舒華先是略微不悅地抱怨著。
緊接著,舒華勉強振作起來。
她瞇起眼睛看向我,突然咧嘴笑起來。
“鐵子,我跟你說啊,周茉這人最好拿捏了,你要經常在她跟前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總歸會心疼你的。”
“那陳黎哪里有什么本事啊?說到底,還是因為陳黎有膽量在周茉的跟前賣慘哭訴。”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舒華的話,幾乎是直接點中了問題所在。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以前就知道一個勁地照顧周茉,非但沒有讓周茉覺得你需要她的,反倒是讓周茉養成了一種理所應當地感覺。”
“這樣下去,你們之間怎么可能培養出來感情?”
“要是真有感情,那也只能是親情了吧?”
有的只是親情?
可我仔細回想起從前和周茉在一起發生的種種事情,她總是習慣性地苛責我的問題,卻從來都沒有體恤過我的不容易。
恐怕我們之間連親情都沒有。
同樣的,舒華醉酒之后說出的話,也讓我漸漸地明白,周茉從來都是心慈手軟的人,我總該找機會去周茉跟前賣賣慘。
我也不相信周茉不會因此心慈手軟。
問不出舒華的家庭地址,我索性是放棄繼續追問下去。
思考片刻,我順便問了句。
“你帶身份證了嗎?”
舒華隨手將包包甩給我:“在卡包里。”
可很快,舒華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她死死地盯著我看,眼底流露出些許審視的意味:“你要我身份證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