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緩緩地抬起頭來，倒是沒遲疑：“小云回來了。”

前些天周云忙活考試的事情，又回學校了。

這時候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原來如此。”

我和周茉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誰都沒有主動地提起陳黎的事情。

恰在此時，機場的廣播響了起來。

周茉直接站起身來，她步伐匆匆地往外走。

“我得去接小云了，有機會再聊吧。”

那晚，陳黎從我的手中將周茉奪走，我心中確實是憤憤不快的感覺，可我確實是沒有足夠合適的身份來保護她。

這件事，目前就是我心里藏著的死結。

我目送著周茉離開，但還是按耐不住地問道：“周茉，你那天晚上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什么事情嗎？”

聽到我提出的問話時，周茉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這也是我親眼所見的情形。

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周茉仍然是沒有選擇實話實說，她仍然背對著我，說話時的聲音有些莫名地顫抖。

“我不記得了。”

“大概是喝多了吧。”

“姜堰，你和我認識了這么久的時間，你也應該知道，我這人喝醉酒之后就跟斷片了一樣，什么事情都記不得了。”

我確實是足夠了解周茉。

事到如今，當我聽到了周茉特意找補的這些話時，我哪里還不明白她這是有意說謊？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你說得都是真的嗎？”

我再一次提問，可這一次，我并沒有如愿以償地等到周茉予以任何準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