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盤泡菜放在一旁,李夢龍覺得是不是生病的那個有些柔弱的李順圭才是他真的朋友,否則怎么現在這個懶得連鍋蓋都不去掀。
隨著鍋蓋被李夢龍打開,一團白色的霧氣便迫不及待的升騰了起來,李順圭被那濃郁的香氣勾引的恨不得直接脫光衣服下去游幾圈,所以也懶得盛出來,直接用勺子搖起了一大勺放在了嘴里。try{ggauto();}catch(ex){}
最后整個人都靠向的床頭,嘴里嘰里咕嚕的亂叫著,性感的不斷閉合的嘴唇現在只有滑稽的效果,但是隨著滾燙的紅豆粥進入胃中,那一抹溫暖暖遍了全身,她現在說不出的滿足。
只不過除了一點:“怎么是紅豆粥呢?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吃紅豆嗎?”嘴里一邊說著,但是同時手里卻沒閑著,雖然確實是不太愛吃紅豆,但是她也沒指望李夢龍能重新為她再做一鍋,先吃了再說。
李夢龍原本還想用白眼來回答她的問題,只不過對方的動作似乎不用他回答了,因為再晚一會貌似都沒的吃了。
兩個人吃飯要比一個人吃的香甜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一鍋粥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李夢龍刻意的讓給李順圭,省的對方沒有吃飽。
李順圭此時也沒有作為客人和面對救命恩人的自覺,雖然覺得有九分飽了,但是還是依依不舍的吃著,只不過吃了一勺要休息幾秒鐘。
一旁的李夢龍心想著到底是大小姐脾氣,估計昨天那個善解人意的李順圭是回不來了,但是既然都是一個人自然要接受對方的全部,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所以只能盛起一勺粥,把紅豆一粒粒的挑出來,扔進自己的口中,而后把潔白的米粒倒入李順圭的碗中。
李順圭也沒有制止,干脆就靠著床頭看著碗內純粹的米粥一點點的增多,而有些微冷的房間中李夢龍的鼻尖卻布滿了一層虛汗,這也是一項技術活啊。
有那么一點點的異樣在李順圭心中升起,這可能就是朋友吧。
已經吃完了早飯,但是由于二人昨天睡的都不晚,所以現在也才早上7點多,趁著李夢龍出去刷碗的時候,李順圭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還是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估計再不和大家聯系很多人都快急死了,開機的畫面和上面那最后一格猛閃的電量都告訴她李夢龍沒有說謊。顧不得感概,天知道緩了兩天的電池能支撐多久。
匆匆忙忙的給小賢發了一條短信,組合里也只有這個古板的忙內最聽姐姐們的話了,雖然偶爾不聽話的時候也很氣人,比如說她玩游戲的時候,比如說她吃漢堡對方說會死的時候,現在不知道跟誰學的,又進化到會說胖了。
想著一幫人去吃夜宵,在小賢不懈的努力下,幾乎就沒有了能吃的東西,孝淵在燥熱的居酒屋對著面前那盤蔬菜沙拉喝酒的郁悶畫面,到現在想起來她都有些想笑。
不過隨即想到李夢龍,估計小賢會和他合拍吧,至少在吃的方面,只是她知道兩人本質是有區別的:小賢是在無數的食材中挑出最健康的,而李夢龍則是因為挑無可挑,最便宜的往往是最健康的。
隨便給李順圭扔了幾本書,李夢龍要趁著雪停下來把房頂的雪掃下來,否則再下一場說不定房頂就壓塌了。
聽著房頂不時走動的聲音,無所事事的李順圭拋開了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她幾乎肯定這就是李夢龍平時失眠時候才看的,否則他一個失憶病人看這個干嘛?允兒、允兒的老師、她認識的所有的前輩,就沒聽說過有人看過這個的。
無所事事下她穿上了羽絨服,把拉鏈都拉的嚴嚴實實的,套上那頂黑色毛線帽也走了出去,剛剛打開門一股極其凜冽的寒風就吹了過來,只不過她卻覺得身體異常的清爽,畢竟這是新鮮空氣啊。
門前已經被李夢龍清理出一條小路,她走在其中雪面幾乎到了她的小腿處,不禁吐了吐舌頭,看來有些坑小賢了。
走到露臺的邊緣,放眼望去一片的雪白,哪怕此從更高的樓層、更好的位置上看過首爾的雪景,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現它美的如此純粹。
蹲下身輕輕的掬起一捧雪花,冰冷的手感和立刻化開來的雪水都讓她感覺到很是新鮮,雖然倒不是沒見過雪,只不過平時可沒有現在這么輕松。
就在她獨自在這里感慨的時候,一個陰影猛地襲了過來,嚇得李順圭一個屁墩就坐在了身后的雪堆里,準確的說是整個人陷進去更加合適,一個奇怪但舒適的角度,仿佛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般,這時才看到原來飄來的是一個黑色的編織袋。
順著它的方向看到李夢龍正站在房頂上,身上的大衣早就脫了下來,身上只穿著一件簡單的淡藍色針織衫,耳包也掛在脖子上,上手拿著一個前方極其龐大的木鍬站在那里。
李順圭這時才搞清楚原來那個編織袋是李夢龍團成一團后扔過來,只不過在半空中散開了才嚇到了她,她很是不喜歡現在仰視的角度,于是奮力的掙扎起來。
只不過雪堆很是深厚,加之又沒有堆砌過很是柔軟,所以她越是掙扎反而陷的越深,房上的李夢龍笑的都快站不住,連忙把木鍬支在地上,樂了好大一會,他都害怕李順圭這么下去,他就要失去第一個朋友了,至于死法——掉進雪里,淹死的!
用力向下探了探,總算摸到了地面,這才有了支撐位置重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積雪,李順圭覺得這個場景不適合她再出現了,于是倔嗒嗒的準備回去休息。
但是李夢龍卻沒打算放過她,于是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個人分別在房上和房子下忙碌了起來。
房上的李夢龍負責把雪都鏟下來,而下面的李順圭則拿起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找到的平時李夢龍種花時的小鐵鏟,把雪鏟倒編織袋上,隨后拉著袋子滑行,把雪運到一旁,如果后面再坐這個圣誕老人就完美了。
雖然如此想著,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如果有圣誕老人,她可就是馴鹿的角色了。當李夢龍下來的時候,發現下面的雪清理了十分之一都沒有,而李順圭還在那里一副我很有功勞,趕緊夸我的模樣。
李夢龍不禁失笑,同時把滿是汗漬的手在褲子上用力抹了抹,隨后拍在李順圭那高聳的帽子上,把李順圭原本165的身高生生按下了十厘米。
撅著嘴把李夢龍的壞手拍開,揪著帽子上方重新恢復了高高的個子,李順圭這時才又恢復到愉悅的心情,辛苦能被人認同總是值得開心。
但是當李夢龍加入到運雪的時候,李順圭悲哀的發下他的鍬是自己的幾十倍,一次拉的雪也像是小山一樣,憤恨的把自己的那個小雪包踢碎,同時腳步用力一個助跑,像是背著炸藥包一般直接撲向了李夢龍的雪堆。
于是天臺上出現了溫馨的一幕,李夢龍在前方如老黃牛一般賣力的挪動著腳步,而李順圭則成了大地主,坐在高高的雪堆上,把身邊的雪勉強作成了慘不忍睹的王座造型。
隨即覺得她像是王一般,竟然坐著都能俯視李夢龍,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斷過,雙腿也在半空中不停的虛踢著,不時有些小雪球滾落下來砸到李夢龍的背上。
面對李夢龍憤怒的表情,李大小姐,現在應該是女王李順圭殿下可沒有愧疚的心思,一個可愛的鬼臉后立刻重新笑了起來,聽著那銀鈴一般的笑聲,李夢龍也莫名的跟著開心。
于是腳下發力,整個人瞬間加速,雪堆上的李順圭笑的更興奮了:“快點,再快點——”
把玩嗨了的李順圭強行拖回了房間里,他可是知道出了汗在屋外可是要感冒的,更何況她的感冒還沒有好。
沒了外面那個肆無忌憚的環境,李順圭安靜了不少,脫下沾滿雪的外套,趴在床尾盯著李夢龍在門口拍打著雪花、燒著熱水、添著煤球。
這時她才意識到今天房間里暖和的過分,早上也是如此,和昨天早上相比,簡直就是北極和赤道的區別,剛剛有些疲憊的嘴角再次上揚了起來。
捧著手里滾燙的水杯,清澈的水中,幾粒大麥上下調皮的飄動著,這些還是李夢龍自己抄的,沒有過多復雜的工序,只是有些粗糙的大麥香氣。
李順圭坐在床邊,雙腳插在溫熱的水盆中,看著窗的方向:外面是雪白的世界,而想內一點點就是那個借著窗邊的光亮、看著書喝著茶的男人,唯一比較不和諧的就是這個男人竟然看的是那本演員的自我修養。
李順圭正打算諷刺他幾句難道又要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已經十點了,急忙再次打開了手機,果然幾通留立刻彈了出來,這是她和小賢約定好的時間。
非常勉強的看到了最后一條幾分鐘前小賢在等著的地點,李順圭再次吐槽起那坑爹的關機畫面。而看書的李夢龍一直都留有半道余光看著李順圭的方向。
直到看到她掏出了手機,他才用書把臉龐完全擋住,恐怕她是要走了吧,回到屬于她的生活,果然只有書才是好東西,什么游戲機只能是過客罷了。
“善英炸雞店離這里遠嗎?我朋友正在那等著我呢。”李順圭到沒有別的心思,直接的問道。
“走小路的話兩分鐘,大路就遠了。”說完把書扣在木板上,淡淡的離別情愁他控制的很是理想:“你朋友叫什么?長什么樣子?我去接她。”
“你認識的,徐豆腐啊。”說完她自己都笑了出來,她很是想看看當徐賢聽到有人找徐豆腐時,會不會答應。
不過隨即又有些沉思,對于最開始李夢龍的豬哥樣李順圭是沒有忘記的,哪怕后來證明那只是一個中年單身老男人的正常反應,不過她可不確定見到小賢這種進化中的女神時李夢龍的表現。
“我朋友可是很漂亮的的,你倒時候注意點,別給我丟人!”
“徐豆腐?放心吧,我要是對她感興趣,我就對著豆腐一頭撞死算了。”李夢龍披著衣服搖了搖手一副安心的手勢,同時心里想著:能叫這么奇葩名字的女人,能好看?果斷給個59分,從不及格開始打分。
(接正文第十四章)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