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溪無心辯解,學著她的樣子聳聳肩就搖頭,“有什么可惜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那樣決絕的人,她沒這個臉、也沒這個決心繼續去挽救岌岌可危的愛情。
“原來這樣啊,你在有意躲他,這也算不在乎嗎?”
柯若溪臉色迥然的掃了掃那堆文件,往日接到了去飛娛影視的工作,她都沒有親自去過,原先,是害怕再聽到顧昊的聲音,它們會和那些讓她永遠忘不了的場景刺入她的五臟六腑,后來打開時逐漸淡忘了,也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習慣了身邊沒有那么一個關心她、愛護她的人。
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驀地抬頭,堅定不移的按住那份文件,“我是有意躲著他的,但也許一切都是我想象的太過糟糕了,我不應該躲下去了……”
嚴珠理所當然的點頭,好似在肯定她的話。
但轉眼間又發現自己好像被兜了,剛才想都沒想就脫口了,現下大話都放出來了,就不得不去,哦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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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柯若溪不停的在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只是去工作,不是去見那位紅的發紫又發黑的大明星,她要鎮定。
拎起自己的工具箱,走進了飛娛影視的后臺處,大家都在忙碌著,為正在拍戲的演員們上妝。
這戲是古裝,所以在后臺走動的人大抵都是面色如鬼、嘴唇如血的古裝演員們,現場已經亂成一團了,東找自己的發套,西找自己頭上的配飾,而在這群人當中,她竟然看見了佐西?!
他身穿帶著六個補丁的破衣服,清麗白皙的臉上的傷不僅沒有好,反而還多加了好幾塊調色盤一樣的拳傷,細看原來是畫出來的。
柯若溪注意到他的時候,佐西已經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