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憔悴帶著顧昊回了她的房間,特地從衣柜里抽出一條被單蓋在他的身上,他安靜的閉眼。
心想總算安定小會兒的柯若溪輕松的出了一口氣,疲憊的用手敲了敲腦袋,背過身想去沖杯奶茶驅驅口干舌燥的難受感,還沒走就被牽住了手,轉身時故鄉呢盯著讓她發毛的閃亮眼睛,“去,哪。”
“倒奶茶啊。”
“我去。”
“去什么去,你睡覺。”
“別丟……我。”
碎裂人心的話語,阿昊是無意識中說出來的嗎?說出,這樣依賴一個對他來說還是陌生的人,你……還對若溪有感覺嗎?
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柯若溪倒回去鋪被子了,“我呀,不走。”
鋪好的被子被捂得暖暖的手捏在了掌中,他拉緊她,“彩兒,真好。”
“笨蛋阿昊,我叫若溪。柯若溪。”
“彩,彩兒……”
“……若溪!”
“小……彩兒?”
教一個心智不全的人說一句簡單的話真的比登天還要難啊,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聲音咽了下去,睡覺。
小彩兒就小彩兒吧,他高興愛怎么地就怎么地。
清晨,在鳥語花香的甜蜜環境中醒來,隨手關掉了房間里的低溫空調,打著呵欠搖了搖還在沉睡的顧昊,他皺著臉,伸手撥開搭在他腰上的手,柯若溪換個地方繼續搖,“阿昊,大懶蟲,太陽曬屁股啦!”
半會兒,他終于從睡夢中醒來,眸底有些猩紅的瞪著她,但那只是剎那間,又換成了迷惘的神色,他揉揉眼,安靜的開口,“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