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溪剛要走過去,那個中年婦女開口了,“小珠,真不好意思,小唯的醫藥費又要來麻煩你。”
“阿媽!你亂說什么嗎,我不也是嚴家的人嗎?小唯是我的妹妹,我也有以為去養她,還有你們也真是的,缺錢就應該跟我說啊,干嘛要瞞著我,萬一耽誤了小唯的病怎么著!”嚴珠從公共椅上站起來,埋怨的說著,而且比平常的尖酸普通話音調,還是第一次聽到嚴珠講四川話,自己的家鄉話。
“我們這不是沒得辦法嘛,小珠……阿爸曉得你能干的很,但是你自己也過地苦的很了,我們還要拿著小唯的事情來壓著你,我和你阿媽也是過意不去的很吶!”中年男人抬起渾濁而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好像熬了很久的夜。
“啥子喲!我苦錢還不是為了你們,你們安安分分的收著錢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談這談那的,當我是外人撒?!”嚴珠不知何時已經滿臉是淚的臉龐帶著痛楚,她在吼著,不敢的大吼,“我真是要瘋了,你們曉不曉得?!如果我不是嚴珠,如果我不是道b市來賺大錢,你們一個二個的全都要實在那個窮山溝子里面!現在叫你們拿錢還不滿足嗎?讓你們過好日子也要說東說西的?!”
“小珠啊,我和你阿媽不是內個意思啊……”
柯若溪適時的走出,將早已準備好的餐廳紙遞在了二老的手中,最后一張伸在了嚴珠的面前。她一怔,毫不客氣的接過,在臉上胡亂的擦了一把,那臉上的妝容和淚水已經糊成一團了。
她咬了咬唇,沒好氣的瞪起柯若溪來,“你跟來干嘛,是不是看我笑話的?!現在你開心了吧、幸災樂禍了吧?!”嚴珠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
柯若溪溫和的搖了搖頭,認真的說,“我很羨慕你。”嚴珠詭異的表情讓她更加的從容,“你有自己可以擔負的責任,你有目標和追求,而我,什么也沒有。”
城市孩子與山區孩子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感情上,城市孩子過著奢侈的生活,他們雖然過的快樂,但無所事事。
山區的孩子過著貧窮的生活,他們過的雖貧窮、清苦,但有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生活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