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顧煜凌已經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自己此刻的狀態了。

運籌帷幄這么多年，見識過太多聰明的，奸詐的，愚蠢的人，他都能游刃有余，唯獨眼前的小丫頭，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等我生下孩子，我會帶著孩子一起離開的，在這之前還是不要讓樓司城知道了，否則可能會很麻煩。”

姜顏只是平靜的看著顧煜凌。

此時此刻，她才忽然有點不敢猜測樓司城的反應。

好像不管樓司城對此做出什么反應，她都會很難過，樓司城挽留她會舍不得，可是很多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姜顏沒辦法繼續裝聾作啞。

可如果樓司城一句挽留都沒有，或者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主動退出，她也會很難過。

在那個狹窄出租屋的時光，美好的不真實。

“知道了。”顧煜凌收回視線，根本不敢去看姜顏的眼睛，直到對方離開，車門關上，他才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盤。

媽的！都是樓司城的錯！

呦呦也是，喜歡誰不行，偏偏喜歡那個樓司城！

顧煜凌仰頭靠在駕駛位上，一時之間竟然覺得無比挫敗，他的擔憂在小丫頭的面前顯得那么陰暗。

“嗡嗡嗡......”手機發出震動。

顧煜凌瞥了一眼，不想理會，奈何電話對面的主人鍥而不舍，他只好接通了電話。

“什么事？”顧煜凌明顯很不耐煩。

明明事情很順利，姜顏的配合讓他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輕松，這種感覺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