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也有過幾面之緣。”易承澤收回手。
“但是不熟。”姜淮也跟著回答。
易承澤自然而然的攬著葉箏箏的肩膀。
“你不是說要采訪完成工作,我約了一家咖啡館,現在就去?”
姜淮卻側身,不動聲色的擋在兩人面前。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眸子里卻像是帶著幾分震懾和命令。
“你要做什么,不要耽誤我工作。”
“跟我走。”
“什么?”葉箏箏咬牙切齒,背對著易承澤對他使口型,“你不要沒事找事,你找我能干什么!”
姜淮根本不看。
“葉箏箏,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員工,別忘了你的合約。”
葉箏箏揉著腦袋嘆氣。
誰讓他是金主爸爸。
誰讓他給自己錢!
葉箏箏深吸一口氣,扭頭跟易承澤道歉。
“阿易,那我們下次再約,反正我這個稿件下周才交,不如我們約這周末見面。”
“好。”
易承澤爽快的答應了,聲音溫柔。
驚訝的姜淮多看了他幾眼。
易承澤這個人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心狠手辣,跟任何人說話都帶著鋒利的刺。
可是如今他跟葉箏箏說話,竟然就像哄著小孩那般寵溺溫柔。
他把他為數不多的溫柔,全都給了葉箏箏。
姜淮扯了扯領帶。
喉嚨里堵的慌。
難受。
葉箏箏也歉意的笑,易承澤打電話來聯系她,還親自來星耀門口找她,結果自己還放鴿子。
“沒事的,我們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
“好。”
夏日的風裹著熱氣吹過,吹的葉箏箏耳邊的秀發凌亂,絲絲縷縷揚了起來。
他突然記起來好像小時候有一年的春寒料峭,兩人說好一起去游樂園,沒想到那天大雨他去晚了,足足晚了兩個小時。
等去了公園,櫻花細碎的花瓣被風雨打落灑了一地,碾落成泥。
那天的風里,葉箏箏的頭發也是這么被吹亂的。
——“我會等你,等多久都沒關系。”
葉箏箏貼心的給他擦拭頭上的雨水。
易承澤默默的想,這一次,換我等你,等多久都沒關系。
等易承澤剛走,姜淮就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花園的墻壁上。
“你以后不要跟他來往。”
“憑什么?”
葉箏箏眼底的驚訝帶了幾分不忿。
她好不容易和易承澤多年后相遇,姜淮就這么限制她的自由?
“憑……”
憑他男人的直覺,易承澤愛她。
憑他看著礙眼,他不舒服。
可是話到了嘴邊,姜淮卻硬生生的換了。
“憑什么?葉箏箏,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個有夫之婦。”
葉箏箏掙脫不得,她惱怒的大叫一聲。
“姜淮!”
他從來都沒有信過自己。
昨天晚上她去團團圓圓房間里開始,他從來都沒有信過自己。
今天她只不過是跟易承澤多說了幾句話,那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哥哥。
到了姜淮的嘴里,就這么骯臟。
葉箏箏仰起頭看著姜淮,她淡然的眸子里染著不甘和破碎,盈盈的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