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的話音未落,就感覺眼前一道人影閃過。
緊接著,一雙粗糲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空氣里帶著冰冷,仿佛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溫絮抬起頭,這才看清面前竟然是易承澤。
他臉上很冷,不是那種毫無感情的冷,而是像是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魔,帶著一種隨時要人命的冷血。
“你干什么,咳咳咳……”
溫絮被掐住了脖子,臉色漲紅。
她用手拼命的拉扯易承澤的手臂和胳膊,可是他卻是紋絲未動。
“你放開,你放開!”
“誰讓你喊這個名字的?”
易承澤的手掐的死死的,他極其用力,溫絮修長白皙的脖頸幾乎要被他折斷了。
溫絮呼吸都不順暢了。
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喉嚨和胸腔里更是憋的快要爆炸,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可是卻有一種更大的恐懼和恨意從腳踝纏上身體。
像是陰冷的毒舌吐著信子。
溫絮在那一刻想,葉箏箏就是這么喊他的。
憑什么自己不能喊。
自己只是喊了一個稱呼,易承澤竟然這么生氣?
兩人的動靜不小,特別是易承澤兇狠的掐著溫絮的脖子,立刻吸引了旁邊人的主意。
休息室里還有幾個工作人員,甚至不遠處還有幾個正在休息的小演員,看到這里,紛紛噤聲,卻也不敢說話。
溫絮只感覺那些人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狠狠的刺在自己的背上。
不,是刺在自己臉上。
像一道道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臉上。
她是堂堂影后,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可是現在她竟然被掐住脖子,好不留情的羞辱。
就因為自己只是喊了一個名字。
喊了葉箏箏喊過的名字!
很快,溫絮就鎮定下來,她先是委屈的看著易承澤,目光里帶著嬌嗔。
“我不喊就是了嘛,你那么生氣做什么。”
溫絮又抬起腿,撩起了裙擺露出里面修長光潔的大腿,勾住了易承澤的腰。
“這么多人看著呢,回家在玩。”
她的聲音嬌媚,柔軟。
像是在調情。
旁邊的人本來就離的遠,看不真切,這會看到易承澤單手掐著溫絮的脖子,溫絮則是嬌媚婉轉的半倚在桌子上,大腿纏著他像是魅惑的蛇。
想到之前兩人已經訂婚的消息,旁人立刻就害羞的不敢看了。
幾個休息的小演員也不想多事,捂著臉直接跑出去了。
易承澤見狀,他收回手,目光審視的盯著溫絮。
她在為自己找回面子。
易承澤拿起桌子上的濕紙巾擦了擦手,轉過身態度冰冷。
“什么事。”
溫絮一直看著他用濕紙巾擦手,翻來覆去,反反復復的擦了好幾遍。
他有潔癖,自己是知道的。
可是他剛才掐著自己的脖子轉身就擦手,這是嫌棄自己臟嗎?
溫絮壓在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燒。
她恨。
恨易承澤,恨葉箏箏,也恨姜淮。
可是這幾個人她現在都招惹不起。
溫絮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才仰起頭,恢復了平靜。
“我剛才聽說了,姜淮好像今晚拿了祖傳的玉鐲,要承認葉箏箏的身份。”
易承澤動作停止,卻一句話也沒說。
溫絮看他的臉色,知道他心里這會肯定是翻江倒海,她又加了一句。
“一會我要上臺領獎,是姜淮給我頒獎,葉小姐看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溫絮一邊說,一邊看著易承澤的臉。
可是易承澤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是眸光越來越冷。
“她……”
“管好你自己的事。”
易承澤打斷了她,然后將濕紙巾扔進垃圾桶,頭也不回的拉開門出去了。
此時的葉箏箏正跟在蔡問的后面,想著怎么先離開。
晚宴的頒獎也正在進行。
溫絮作為今年最火爆的影后,她是今晚的獲獎者,而姜淮也正在臺下,等著上臺給溫絮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