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柔眉頭緊鎖,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春杏,眼中滿是詢問。
這賤人想干什么?
春杏卻只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畢竟蘇藍心中有氣。
既然有氣,那就得發了才能往下談。
果然,就在唐少柔跪的有些撐不住,膝蓋開始又疼又涼的時候,蘇藍像是終于看見唐少柔似的。
“哎呀,你怎么還在這跪著?方才只顧著夸你這野山參了,品相確實不錯,不過野山參就是野山參,到底比不得千年人參。”
“瞧我,怎么又扯到這野山參上去了,還是說賽馬吧。”
蘇藍像是故意戲弄,說到賽馬,她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瞇著眼睛戲謔的看著唐少柔。
“你說你讓安慶候府丟了人,想在賽馬的場合跟女眷們道歉,挽回一點安慶候府的顏面?”
話音落下,蘇藍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唐少柔,到了京城這么久,你還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你之前在太后生辰宴上自以為是,說了一堆狗屁不通的話。”
“害得安慶候府丟了人是事實,但你憑什么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去挽回些許臉面?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頓了頓,蘇藍啟唇,殘忍道。
“你被帶回京城的時候,就是一個無名無份,自甘墮落,跟著侯爺私混的野女人,還生了兩個野種,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要不是侯爺把你當個人看,在皇上面前為你求來了平妻的名頭,你連去太后生辰宴上的資格都沒有。”
“即便是那日勉強去了,偏不老實,說了那些狗屁不通的話,丟了自己的人不說,還連累了安慶候府,怎么,禍害安慶候府一次不夠,還想著再禍害第二遍?”
“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唐少柔到底忍不住了,抬頭的時候,語氣都帶著一絲惱怒。
蘇藍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生氣了?我是戳中你的痛腳了嗎?怎么就生氣了呢?你今日不是來認錯的嗎?你認錯,就是這個態度?”
說到最后一句時,蘇藍臉上連戲謔的笑容都沒有了,只剩下冷酷。
仿佛下一刻,就要派人把唐少柔打一頓似的。
唐少柔的憤怒消失,變成了畏懼,再加上心有顧忌,只能低頭認錯。
“是妾身不對,確實沒想那么多,只是想認錯,沒別的意思,妾身也不是故意讓安慶候府丟人的,姐姐原諒我吧。”
蘇藍冷哼一聲,倒是沒繼續揪著這事兒羞辱唐少柔,卻突然問。
“你來找我想去賽馬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問過婆婆,或者老太太之后,他們的意思?”
這話問的直接,唐少柔抬頭睨了蘇藍的表情一眼,看不出什么,心中頗為得意,面上不顯。
“來之前,妾身去找過婆婆了,婆婆同意,妾身才來找姐姐的,婆婆說,只要姐姐同意,就允許妾身跟著去……”
說到這兒,唐少柔的眼淚說掉就掉,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