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只要他開心快樂,做什么都好。
那會姜淮的父親實力雄厚,整個姜氏家族在他的帶領下席卷整個帝都,長子聰慧穩重,是個比他父親還要卓越的年輕翹楚。
姜淮只需要當一個快樂的孩子就好。
健康、平安的長大。
“可是現在不一樣。”秦若蘭終于忍不住的站起來,看向早就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兒子,“姜淮,你不懂嗎?”
“我懂。”
姜淮看著母親眼底隱忍的淚。
他甚至還記得大哥死的那天,秦若蘭的淚也是這樣在眼底深藏了很久,終于洶涌而下。
她跪在地上喊。
“為什么死的是他,為什么死的是他!”
是啊。
大哥當時為了保護自己死了。
姜淮輕笑,是啊,為什么死的是他。
而不是我?
姜淮那個時候其實還抱有幻想,母親只是難受口不擇。
可是后來,秦若蘭對他很是冷淡,她不再對自己笑,甚至不見他,不跟他一起吃飯,甚至就連他受傷躺在潛逃的船艙里,她都沒有一句關心。
姜淮就明白了。
原來該死的應該是廢物的自己。
夜風陣陣,姜淮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急促的風裹著夜色吹進來,夏末的風里已經帶著幾分涼意,沿著小腿蔓延攀爬。
秦若蘭臉色蒼白的跌坐在沙發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芳嬸著急的扶著她。
“夫人,小少爺一看就是誤會了,您為什么不說呢,你告訴他,其實……”
“不。”
秦若蘭抓緊了芳嬸的袖子,連連搖頭。
“不要說,不要說。”
她全身無力,芳嬸的袖子仿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若蘭抓的很緊,很緊。
溫家。
夜已經深了。
溫絮是易承澤開車送回來的。
車子停在大門口的時候,溫世強就看到了,隔著老遠的跟易承澤打招呼。
易承澤看都不看他。
和溫絮吃晚飯是例行任務。
她和葉箏箏長的像。
只要她不說話,安靜吃飯,他就可以當這是葉箏箏在陪自己。
溫絮也知道,所以一晚上都沒說話,下車也是提著自己的包,二話不說就走了。
溫世強上去套近乎,根本沒理會溫絮。
溫絮扯起嘴角笑了笑,轉身走開。
剛走到拐角,就看見路邊的一棵香樟樹下站著一個白色的人影。
那人沖著她喊。
“溫小姐!”
溫絮走過去一看,這才認出來這個人是林南溪。
當年她和姜淮談戀愛的時候,林南溪沒少從中挑撥。
“找我有什么事?”溫絮臉色不好。
她是落魄到姜家的一個傭人都敢來找自己談話嗎?
更何況,林南溪之前不是因為下藥的事被姜淮趕出來了嗎?
“溫小姐,你這是,真的打算放棄姜先生了?”林南溪透過她的肩膀看向了不遠處的易承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溫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林南溪這個表情,讓她覺得惡心。
自己做什么,需要她來指手畫腳?
“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溫絮轉身就走。
卻被林南溪拉住了。
溫絮有些不耐的盯著林南溪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哪知林南溪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得寸進尺。
“溫小姐,我這里有個非常勁爆的秘密,我相信,對你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