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說完,還是沒有反應。
便繼續道:“……于是,便在那陣石的縫隙里,發現了這件東西。”
說著,便有人拿起一個托盤,就見上面放著一只被放干了鮮血的小獸,那小獸死前仿佛受盡了折磨,全是猙獰凄慘的樣子,觸目驚心。
陣法布置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污穢,所以燕大元帥才會小心再小心,特意讓人選在深夜前去。
卻還是被人為毀掉了一處。
宣誠長公主望著那猙獰死去的小獸,一時面部肌肉也微微的一抖。
就聽燕大元帥又道:“割開這小獸喉管的是匕首,所以這是人為的,而負責北方位的將領……陳剛,你進來親自說。”
“是。”
早就候在帳外的陳剛,立刻進來,將自己當晚的情況,清清楚楚說了一遍,“……當時只遇到了夜里操練的陸小姐,她還非要上陣石看看是什么東西,末將因受了元帥之命,不得外傳,所以任憑陸小姐要求,都沒有說別的,之后便出城了。”
陸侯一驚,“元帥,你這是懷疑元兒嗎?不可能的,元兒還是個孩子,再說,本侯與長公主戎馬半生,我們的女兒也必然是忠君愛國的。”
宣誠長公主依舊沒說話。
燕大元帥只冷淡的道:“這是唯一可能出現紕漏的疑點,事關兩千將士的性命,與三千將士的榮辱,本帥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叫陸元兒過來回話,本帥還請了國師的真話符,究竟事實如何,一試便知。”
“這不可能……不過元帥說的也有道理,”陸侯顯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還在傻傻的否認。
那邊,陸元兒已經被叫到了主營帳,進門便給在座諸人行禮,只是她掃了眼地上小獸凄慘的尸體,卻并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反而是一臉疑惑。
“這是怎么了?”
“陸元兒,你可認識這小獸,可是你將它偷偷放到了陣石的縫隙?”陳剛嚴厲的問。
“你在說什么?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想冤枉我?”陸元兒激動又委屈的道,氣的眼睛都紅了,若非早就知道她是個包藏禍心的,否則連楮云卿都會懷疑是不是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