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謝柏庭穿錦袍,蘇棠才去洗漱,彼時丫鬟已經把飯菜端上桌了,兩人對面而坐,安靜吃飯。
吃完了,又要去請安了,這是唯一一件讓蘇棠抗拒又無可奈何的事,什么時候能免了她晨昏定省就好了。
硬著頭皮,蘇棠帶著半夏進了松鶴堂,進屋給老夫人請安。
屋子里,氣氛本來挺好,蘇棠一進來,歡笑聲沒了,氣氛都壓抑了起來。
蘇棠都覺得自己不是來請早安,而是來掃興的。
南康郡主看著她,眉間帶了幾分不虞,“給老夫人請早安,是府里的規矩,怎么來的這么晚?”
蘇棠肯定不能說自己起晚了,這時候謝柏庭就是最后的擋箭牌,蘇棠道,“相公沒起,我怕吵醒他,就沒敢下床。”
三太太笑道,“大少爺除了昏迷的日子,一向辰時前就起了,如今娶了大少奶奶,這起床的習慣都改了。”
三太太說的時候,眸光一直落在蘇棠臉上,見蘇棠面不改色,都有些佩服,新進門的小媳婦聽到這話怎么也會臉紅吧,她竟然一點也沒有。
蘇棠肯定不會臉紅啊,她和謝柏庭之間又沒有什么,只是習慣這東西很難改,謝柏庭這么多年都辰時前就起,今天豈不是為了等她伺候他穿衣,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時辰?難道是怕吵醒她?
蘇棠晃晃腦袋,把這個不該有的猜測甩開,因為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請完安,蘇棠就借口謝柏庭還需要人伺候,準備告退了,結果剛要走,外面進來一丫鬟,福身道,“郡主,工部侍郎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