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齊宵點頭道,“柏庭兄說的不錯,不過這一趟,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帕子,帕子里裹著半支斷箭,蘇棠看的很清楚,但她什么也沒看出來,但謝柏庭只看了一眼,臉色就大變,飛快的拿過那半支斷箭,越看臉色越難看,蘇棠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
她小聲問信安郡王,“這斷箭有什么奇特之處?”
信安郡王嘆道,“這箭出自柏庭兄之手。”
蘇棠眼睛睜圓。
靖南王府是武將世家,靖南王更是手握重兵的將軍王,謝柏庭作為靖南王的嫡長子,從小就熟讀兵書,更喜歡舞刀弄棒,鉆研兵器。
齊宵的父親齊國公府大老爺在軍器監任職,齊宵在謝柏庭的書房看到謝柏庭畫的箭矢,覺得殺傷力更強,就軟磨硬泡從謝柏庭手里要走了圖紙,最近三個月軍器監造的箭都是這種。
但是!
問題就出在這里。
半年前,朝廷運送一批兵器,路過七峰山的時候,被山上的土匪劫了,這回云翊出事的地方距離七峰山不過十里,傷人的兵器正是丟失的那一批。
所有人都堅信傷云翊的是七峰山的水匪,齊宵他們也是認為的,直到他們在云翊乘坐的船上找到這半支斷箭。
軍器監的事,齊宵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云翊出事之前,這新造的箭矢只往邊關運送了一批,根本沒可能落到七峰山水匪手里,更不可能拿來傷云翊。
他們找了有幸活下來的船夫詢問,云翊坐的那是條新船,開船不過月余,沒有出過任何事,那支斷箭出現的時間和在船上留下的位置,矛頭直指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