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端來筆墨紙硯,另有一公公把畫展給蘇棠看,畫的很應景,就是牡丹。
題詞不難,她腦子里有一堆關于牡丹的詩句,但她的字拿不出手啊,她也不能保證夏貴妃沒看過賈大夫給太后開的藥方子,難保不會露餡。
蘇棠揉著手腕,對謝柏庭道,“我手腕有些疼,相公你幫我代筆吧。”
那邊夏貴妃端起茶盞,用茶盞蓋輕輕撥弄著,笑道,“怎么就手腕疼了,不過讓謝大少爺代筆,難免叫人懷疑是讓他替你作詩,你寫不了,念出來就是。”
直接把謝柏庭給她作詩的路給堵死了。
本來大家還沒往這上面想,夏貴妃一開口,好像她無才無德,只能靠謝柏庭了。
蘇棠心下好笑,站起身來: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這首詩她倒著都能背,這詩一出來,那大東珠就是她囊中之物了,只是勝之不武,她才穩坐不動,奈何別人非要把大東珠往她手里頭塞啊,不想要還不行。
蘇棠念完,不像她預料的那般受人追捧,反而氣氛卻詭異到了極點,靜的蘇棠小心肝都亂顫了。
她看向謝柏庭,只見謝柏庭扶額,蘇棠想到一種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別告訴她,這首詩以前有人作過,她和穿越前輩撞詩了!
不對......
要是如此,早有人跳出來指責她了,而不是安靜。
蘇棠小聲問謝柏庭,“我這詩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