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和謝柏庭走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
謝柏庭側目看蘇棠,蘇棠嘴角抽了又抽。
夏貴妃是在夸她和她大哥膽大嗎,這是在說他們膽大包天好么。
那首詩,她真的沒有嘲諷夏貴妃的意思,可架不住夏貴妃硬要這么覺得,至于她大哥,天下第一樓開張當天就砸的酒樓關門大吉,還把信安郡王和齊宵沐止他們給打了,說膽子不肥,真沒人信。
要蘇棠也是真不理解,她娘之前還特意去靖南王府叮囑她不要和夏貴妃交惡,人家對她有過救命之恩,可她娘又把夏貴妃陰陽怪氣的話當夸贊,她娘能輕而易舉的發現丫鬟偷聽,不可能聽不出來夏貴妃在指責他們沒管教好她這個女兒。
夏貴妃眸光從許氏臉上掃過,邁步走了。
蘇棠小碎步挪到許氏身邊,道,“娘不是讓我敬重夏貴妃嗎,那您怎么不聽夏貴妃的話罵我兩句讓她高興高興?”
謝柏庭扶額。
沒見過這么欠揍的。
許氏看向夏貴妃走遠的背影,道,“娘是讓你念著夏貴妃的救命之恩,但知恩圖報是一回事,這個人值不值得敬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做人首先得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而不是被恩情蒙蔽雙眼,甚至失去自我。”
蘇棠有點懵,“娘,你說的話,我沒聽懂。”
許氏收回眸光,看著蘇棠,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要瞞著自己女兒的好,她道,“云葭有今日之禍,夏貴妃得負一半的責任。”
身為貴妃,竟然教一個女兒家用那樣的齷齪手段達成目的,深宮內苑移人性,現在的夏貴妃已經不是以前的夏貴妃了,夏貴妃對云葭的疼愛,讓許氏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