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領蘇鴻山在書房等左相,左相一進去,就擺手讓管事的退下,然后看著蘇鴻山道,“我就猜到你會來。”
蘇鴻山要給左相跪下,才屈膝就被左相扶住了,“不敢當,不要折煞我。”
蘇鴻山哽咽道,“左相高義,冒死保我鎮國公府血脈,以至親生骨肉分離十多年,我跪謝你是應該的。”
左相穩穩的扶著蘇鴻山,嘆道,“可惜當年的我也只有這點本事了。”
左相請蘇鴻山坐下,然后道,“之前我就從你身上看到一點沈歧的影子,但容貌變化太大,我實在不敢確認,當年不是說你被一箭穿心戰死沙場了嗎?”
當年許多人看到蘇鴻山中箭了,其中包括靖南王。
蘇鴻山摸著自己的臉,這張臉別說曾經熟悉他的人了,就是他自己都沒看出來像了,他道,“當年我確實在戰場上中了箭,但我天生和常人有異,心臟在右,那一箭沒能奪我的命,我活下來了。”
雖然蘇鴻山話說的輕松,但左相能想象的到這活下來三個字有多艱難。
單說沒什么人知道他還活著這事想瞞住就不容易。
左相心疼蘇鴻山,心疼當年鎮國公府滿門無辜忠烈,心疼之余,又奇怪,“為何在信王府,你不和晃兒相認?”
不僅不相認,還當眾說自己死了。
蘇鴻山哪里不想和侄兒叔侄相認,聽他再叫一聲“二叔”,他入刑部這么久,也沒查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他也希望能暴露身份打草驚蛇,引暗中之人來斬草除根,露蛛絲馬跡,但......他有不能說的苦衷。
蘇鴻山看著左相道,“我的身份還望左相能保密,若我不能替鎮國公府翻案,我這輩子都不能亮明身份了,哪怕皇上下旨赦免了我。”
左相震驚,強忍著才沒有問出聲。
兩人在書房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左相才送蘇鴻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