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衣局管事嬤嬤回完事離開,夏貴妃累的直揉脖子,宮女端來冰鎮蓮子羹給夏貴妃解暑,夏貴妃吃了半碗,心底舒坦多了,剛把碗放下,外面宮人進來道,“貴妃娘娘,承安伯世子夫人施粥熱中暑了。”
夏貴妃放碗的手一滯,“怎么這么不注意?”
讓她接著施粥,沒讓她熱中暑啊,怎么這么實心眼呢,不過這不是壞事,吃點苦頭,更能讓信老王爺信老王妃心疼。
宮人稟告完就退下了,不多會兒,又進來一宮女,稟告道,“夏貴妃命人送了不少賞賜去靖南王府,說是安撫靖南王世子妃在宮里受驚。”
云葭中暑,夏貴妃雖然有點擔心,但擔心很淡,更多的還是關心云葭受不受信老王爺信老王妃看重,可聽宮女稟告夏貴妃賞賜蘇棠,夏貴妃的臉就拉的很長了,“賢妃未免太小瞧靖南王世子妃了。”
驚馬車甚至墜崖,都沒放在心上的人,能把宮里那點意外放在眼里嗎,不僅能去見秦賢妃,還去御書房見了皇上,不過是打著安撫靖南王世子妃的幌子拉攏她罷了,以前當真是小瞧了賢妃的野心,只顧著防備皇后,悄無聲息的讓賢妃做大了。
夏貴妃看著小幾上的蓮子羹,擦拭嘴角道,“靖南王世子妃可曾去施粥賑災?”
宮人搖頭,“承安伯世子夫人施粥后,京都不少大家閨秀紛紛效仿,但大部分只施了一兩天,只有承安伯世子夫人一日不落,靖南王世子妃別說施粥,她連城門口都沒去一下。”
夏貴妃臉色又冷了幾分,她素來疼云葭,要不是因為靖南王世子世子妃,云葭不得信老王爺信老王妃的心了,她哪里舍得讓云葭日日去城門處施粥,以至于熱中暑被抬回承安伯府。
靖南王世子妃倒好,皇上那般疼她,聽到她在御花園差點被燙傷,還派元公公去關心,皇上最憂心難民問題,她卻連個樣子都不肯做。
也是,靖南王世子妃可是連太后都敢得罪的人,有信王府和靖南王府給她撐腰,哪里用得著裝模作樣。
想到云葭在她跟前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樣子,夏貴妃眼底寒芒閃爍,不知想到什么,夏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