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想起來件事,她望著蘇鴻山道,“你可還記得棠兒三歲病重時,我們帶棠兒求到慧海大師門前,慧海大師賜藥的時候曾說過棠兒身上會有奇遇,我一直以為這奇遇是她給靖南王世子沖喜,莫不是指的是這離奇之事?”
蘇鴻山也記得這事,他道,“沖喜是常有之事,算不得是奇遇,若是這事,足夠稱的上是奇遇了。”
“以后有機會,再問問慧海大師。”
畢竟遭遇離奇了些,而且,讓許氏不安的是,連皇上和信老王爺都知道蘇棠會醫術,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想知道蘇棠為何要隱瞞他們。
只是這個答案半夏和茯苓給不了。
蘇鴻山則道,“云葭一再挑釁棠兒,她能放下芥蒂救治三老爺和云葭,這份心胸,著實令人佩服了。”
“你佩服頂什么用,要她們佩服才行。”
許氏嗆了一句,蘇鴻山頓時頭大。
不過許氏也就隨嘴抱怨一句,以棠兒如今的心性聰慧,她不擔心棠兒會吃虧,何況真遇到棘手的事,她這個娘也不是吃素的。
再說蘇棠,不知道她擔心的事已經被擺平了,此刻的她正坐在羅漢榻上,為怎么才能應付自家爹娘的逼問而苦惱,而這份苦惱,一點不落的落在謝柏庭眼里。
謝柏庭就那么看著她,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展眉,一會兒坦然,一會兒心虛。
所有的情緒都掛在臉上,別提多精彩了。
謝柏庭能感覺到蘇棠怕自己醫術暴露的事,但又好像沒那么怕,這種矛盾復雜的情緒,謝柏庭實在想不明白。
他握著蘇棠的手,“有什么不能和為夫說的嗎?”
蘇棠看著謝柏庭,“如果我告訴你,我一個早上就學會了醫術,你是怎么感受?”
“......你在逗我嗎?”謝柏庭黑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