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不明白夏貴妃為何要這么做,鎮國公府還沒翻案,她爹是戴罪之身,皇上已經赦免了沈詢,不可能再赦免她爹,把她爹的身份捅出來,一定會被太后、寧王還有宋國公的人揪著不放,此舉對給鎮國公府翻案一點好處也沒有。
夏貴妃不該不懂這些才是,要確認她爹的身份,完全可以私下問,別說后宮嬪妃和前朝臣子沒機會說上話,只要掐準時機,在御書房見多少回都不是問題,就看有心還是無心了。
可夏貴妃偏偏選擇了直接暴露她爹的身份,直覺告訴蘇棠夏貴妃是故意的,可別告訴她夏貴妃是在拿她爹來幫太后。
這般想,云三老爺走進來,直接繞過屏風進屋,對蘇鴻山道,“怎么突然就暴露身份了?”
蘇鴻山也沒想到會暴露的這么突然,他容貌和年輕的時候判若兩人,即便最親近之人也難從容貌分辨出來,可鎮國公府子嗣就有吃不得棰子的致命缺憾,蘇鴻山道,“總是瞞不住的,只不過比計劃的提前了些而已。”
云三老爺嘆息道,“這會給鎮國公府翻案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云三太太坐在那里,茫然道,“什么身份暴露了?”
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
云三老爺就道,“鴻山是鎮國公府二老爺沈岐,當初我病重,翊兒下落不明,信王府大廈將傾,不得已讓鴻山以父親私生子的身份回京,一來絕皇室宗族過繼子嗣給我信王府的想法,二來就是給鎮國公府翻案。”
這些年,蘇鴻山一直在暗中查找證據替鎮國公府翻案,只是沒什么收獲,信老王爺在兒子孫子接連出事后,心力交瘁,覺得難以支撐,有他在,替鎮國公府翻案尚且困難,若是他哪天撒手人寰,蘇鴻山想給鎮國公府翻案就難比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