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雍二皇子元鋮眸光一縮,東雍澹伯侯世子獨孤邑勃然大怒,“我們不遠千里送來的親筆,你空口白牙當著滿殿的大臣就質疑是假的?!”
蘇棠看著他,揚了下手中的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澹泊侯戰死沙場已有十五年之久,不錯,這信紙看上去是有些年頭了,但信紙可以做出舊樣子,這紙張的本身紋路可舊不了,這是我寧朝范陽縣前幾年才造出來的紙張,你告訴我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的澹泊侯是如何用上這紙的,他詐尸了嗎?”
蘇棠凌厲之聲朝澹伯侯世子獨孤邑砸過去,砸的獨孤邑臉色一變,“這不可能!”
蘇棠把信拍他胸口處,“不單信紙露了破綻,就是這墨也有問題,你們千里送封假信來,不丟人嗎?”
獨孤邑快氣炸了,拳頭攢緊,發出嘎吱響聲。
皇上坐在龍椅上道,“查證護國公主說的是否屬實。”
翰林院學士孫大人最喜研究筆墨紙硯,當即出列,走到獨孤邑跟前,道,“請把信給我。”
獨孤邑粗暴的把信扔給孫大人,孫大人接過信,仔細辨認,看了好一會兒后,又把信給另外兩位大人看,然后才看著皇上,欲又止。
皇上道,“有話就說。”
孫大人道,“經過臣等辨認,這信紙確實有問題,不過不是護國公主說的出自范陽縣,而是富陽縣,這紙是富陽縣兩年前新出的紙張,紙張細膩,初看和尋常紙張沒什么不同,但對著陽光隱隱可見花紋,對這紙張有了解的人,很容易就分辨出來,已經過世十五年的澹泊侯不可能用這樣的紙張寫信。”
“至于墨,臣等眼拙,沒看出來問題。”
不過只紙張的問題就足以證明東雍使臣送來的信是假的,墨有沒有問題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