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止倒茶道,“這有什么好愁的?不過是請人去康王府提一句的事。”
“要真這么簡單就好了,”蘇寂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在他們看來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卻讓蘇寂這般躊躇,直覺告訴他們與蘇寂的身世有關。
怕觸及蘇寂的傷心事,誰也沒敢問,陪蘇寂喝酒。
再說獨孤邑回了行宮,被炸爛的錦袍一脫,就發現銀票沒了,氣的獨孤邑一腳踹向屏風,將好端端一繡著勁松的雙面繡屏風給踹爛了。
他面目猙獰,牙呲欲裂。
蘇寂!
本世子跟你沒完!
獨孤邑是東雍派來的使臣,他在京都的一一行,都備受文武百官的關注,他在街上被鞭炮圍著炸的慘不忍睹的事一陣風就傳進宮,傳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聽得扶額,昨兒齊國公府大少爺成親被鞭炮炸,今兒澹伯侯世子也被鞭炮炸了,用膝蓋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澹伯侯世子橫行霸道慣了,父親是澹伯侯,手握兵權,姑母是母儀天下的東雍皇后,表哥元鋮雖然還沒有被立為太子,但沒有敵手,太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澹伯侯世子在東雍橫著走都沒人敢惹,可這里是寧朝,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蘇寂和信安郡王他們是人中龍鳳。
澹伯侯世子初來乍到,連誰能惹,誰不能惹都沒弄清楚,就直接和蘇寂杠上,被揍出來的傷還沒好全,就又被鞭炮炸傷......
皇上扶額,有點懷疑獨孤邑是不是來東雍找打的。
不過還是得找個機會敲打一下信安郡王他們,畢竟是使臣,不可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