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又要被砸了。
上回沒讓他們賠錢,損失自己咽了,不是他們的酒樓,砸起來不知道心疼呢。
掌柜的趕緊過去道,“幾位爺,我們醉仙樓才修葺好,實在不經砸,地兒也小,打起來也施展不開,你們要實在忍不住想比劃下拳腳,能去外頭比嗎?”
蘇寂眸光掃了一圈,道,“修葺的不錯,砸了確實挺可惜的。”
掌柜的感動的快要哭了。
可算是有個知道體諒他們的爺了。
掌柜的道,“你們比喝酒,比文采,比吟詩作賦都行,只要不打架,比什么,我醉仙樓都給你們騰位置。”
蘇寂拍了拍一旁食客的肩膀,那食客就自動自覺的把位置給蘇寂讓出來,蘇寂一腳踩在凳子上,撇著獨孤邑,從懷里摸出那順來的四萬兩銀票,“啪”的一下拍桌子上,十分的囂張道,“不論比什么,只要你獨孤十九敢比,本大少爺今兒都奉陪到底。”
這動作在寧朝人看來是怎么看怎么瀟灑,可在獨孤邑眼里是怎么看怎么挑釁。
那些銀票是他的!
是從他手里偷去的!
拿他的錢和他賭,贏了好,輸了也不虧。
獨孤邑氣的咬牙,然而更讓他咬牙切齒的還在后面呢,信安郡王他們知道他臉上燙出來十九個傷疤,醉仙樓里其他們不知道,以為他東雍澹伯侯世子姓獨孤,名邑,字十九。
雖然說的很小聲,但獨孤邑還是聽見了,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要比是嗎?
今兒就讓他輸的褻褲都沒得穿!
再說謝柏庭送蘇棠回靖南王府,馬車停下,謝柏庭把蘇棠扶下來,那邊一小廝騎馬過來道,“世子爺世子妃,蘇大少爺和東雍澹伯侯世子在醉仙樓設下賭桌,賭起來了。”
蘇棠渾身無力,她果然還是放心的太早了,他們已經到了針尖對麥芒見面就掐的地步,不能打架,不代表不能用別的方式斗起來,不過蘇棠不擔心就是了,她大哥不知道會不會玩這個,但信安郡王他們一個比一個會,專業對口了。
蘇棠帶半夏回靜墨軒,謝柏庭騎馬去醉仙樓。
醉仙樓里,兩張八仙桌拼起來,蘇寂和獨孤邑對面而坐,一人跟前一只色盅外加六只骰子。
獨孤邑身后站在元鋮和元宣,蘇寂身后是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
蘇寂在看骰子,信安郡王道,“蘇兄,你要不會玩這個,我來吧。”
這玩意他八歲就會玩了,是個中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