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都覺得不大可能,甚至匪夷所思。
所有人眸光都落在許氏身上,許氏看著獨孤雪,笑道,“鎮國公府得你們千里迢迢送來澹泊侯筆跡才能翻案,你們前來道賀,我們鎮國公府歡迎至極,但獨孤姑娘喚我‘姑母’,我生受不起。”
獨孤雪就道,“你就是我姑母!”
許氏笑容不減,“獨孤姑娘這般斬釘截鐵,我倒是好奇了,你的姑母十幾年前就戰死沙場了,那時候你才多大,甚至可能還未出生,怎么就斷定我就是你的姑母?甚至昨日送行宴上都沒認親,今兒要走了,卻來與我相認?”
“可莫要被人利用了。”
獨孤雪臉色一僵。
姑姑戰死沙場的時候,她確實沒出生,大哥那時候也還小,再加上姑母常年待在邊關,根本就不熟,哪里認得出來。
之前她進宮賠禮,夏貴妃就曾問她姑母是不是確定死了,今兒離開行宮,那支箭送來的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他們的姑母沒有死,還活著,就是她。
寧朝甚少有女子習武,蘇夫人武功高強,再加上蘇大少爺和她大哥處處不對付,極可能就是當年走丟的堂兄獨孤忌。
他們可以不帶回姑母,但堂兄,他們必須要帶回去。
獨孤雪道,“你真的不是我姑母嗎?”
許氏道,“認親不是兒戲,就算懷疑我是你姑母,也該先回東雍或者送信回去確認一番,這么輕易就認定我是你姑母,就不擔心弄錯了,讓人笑話嗎?”
獨孤雪道,“你就是我姑母,他,就是我堂兄獨孤忌!”
蘇寂笑了,走過去,拍著獨孤邑的肩膀道,“你們這么認定我是你們的堂兄獨孤忌,那我跟你們回東雍了,你爹澹伯侯是不是把爵位讓給我?”
獨孤邑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