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跪,就跪到了月上中天,王爺要回內院休息,見謝柏衍還跪在地上,王爺直接走了,不過走了幾步后,命人把謝柏衍打暈送回了沉香軒。
第二天,謝柏衍醒來,知道王爺人在軍營,他就去軍營找王爺,不過軍營重地,即便大家知道他是王爺的兒子,也不敢放他進去。
謝柏衍追到軍營,著實把王爺惹惱了,王爺的暗衛還真怕失憶后的謝柏衍會不管不顧,跪在軍營外,讓王爺臉掉一地,直接把謝柏衍打暈,將他送回了府。
等王爺傍晚從軍營回來,謝柏衍又跪在了書房外,王爺怒不可抑,“你就是跪死在書房外,我也不可能讓柔兒去見她!”
就南康郡主的模樣,趙管事都不敢多看一眼,以謝柔的膽量,要叫她見到毀容后的南康郡主,還不得嚇瘋掉。
謝柔有今日,都是南康郡主擅作主張之禍,把女兒坑慘了還不夠,臨死前還要再禍禍女兒一把,王爺就沒見過這樣做娘的。
看最后一面就那么重要嗎?
看了她又能改變什么?!
王爺態度堅決,謝柏衍態度也堅決。
他背脊挺直的跪在書房外,一臉王爺不答應,他就跪死在書房外的模樣。
趙管事稟告王爺事的時候,忍不住勸道,“二少爺腦袋里淤血未散,需每日施針,這兩日孫太醫來了,二少爺都不肯讓他醫治,王爺還是依了二少爺......”
不等趙管事把話說完,王爺冷冷打斷他,“不必勸我。”
趙管事伺候王爺多年,還能不知道王爺的脾氣,不是他能勸得動的,可他又不能不勸,因為這是世子爺的吩咐,他不敢不聽。
趙管事不明白,為什么世子爺讓他勸王爺,世子爺自己勸可比他勸管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