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敏長公主沒輒之下向蘇棠求救,她這般病急亂投醫,蘇棠又正好是大夫,哪能見死不救,這不就大發善心幫著向皇上求情:
“父皇,長駙馬摑掌晉敏長公主一事要全是長駙馬一人之過,杖責他六十大板是應該的,但兒臣覺得這事晉敏長公主也該擔一部分責任,父皇要維護皇家公主的威嚴,更要處事公道,不然今兒長駙馬要扛不住六十大板,一命嗚呼了,要叫天下人知道長駙馬今日之禍皆因晉敏長公主善妒而起,該同情長駙馬,說皇家太護短......”
別人求情,皇上不僅不聽,還會更生氣,但蘇棠幫著說求情,皇上聽進去了,問晉敏長公主,“此事當真是因你善妒而起?”
晉敏長公主所有表情都凝固在臉上。
承認是她善妒引起,皇上必會罰她。
可要否認,長駙馬性命不保。
她受點懲罰,就能保長駙馬一命,晉敏長公主遲疑了一瞬就承認了。
她以為皇上只會訓她幾句,再罰些俸祿這事就揭過了,罵就罵吧,她當成耳旁風刮過去就是,罰俸祿,長公主府也不缺那點錢,不痛不癢,卻沒想到皇上把她從長公主貶成了郡主,連封地都收了回去。
這事對晉敏長公主的打擊,從她癱軟在地,宜春縣主和宮女兩個人都沒能扶起她來就可見一斑。
晉敏長公主,不,是晉敏郡主走后,皇上端起茶盞,用茶盞蓋輕輕撥弄著,眸光不經意從蘇棠微微隆起的小腹掃過,問謝柏庭道,“棠兒這一胎懷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蘇棠,“......”
謝柏庭,“......”
來了來了。
皇上的刁難到底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