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獨孤雪瞥過臉去,泣不成聲。
剜肉之痛,生生把昏迷中的鐵柱疼醒過來,他悶疼出聲,就被半夏用麻沸散給捂暈過去。
蘇棠把箭頭挖出來,金瘡藥不要錢的倒在傷口處,然后用力摁住傷口幫鐵柱止血,鐵柱能不能活下來,止血是關鍵。
紗布很快被血浸透,蘇棠丟掉后,換一張繼續摁著。
一刻鐘后,紗布上的血才減少,彼時蘇棠也累的夠嗆了。
蘇棠不敢掉以輕心,就那么摁著,陳青要幫忙,蘇棠沒敢讓陳青上手,習武之人的力道可不是她能比的,怕陳青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給壓崩,只能自己辛苦些了。
又換了兩塊紗布,倒了半瓶子金瘡藥,才幫鐵柱包扎傷口。
包扎完,蘇棠腰酸的都直不起來了,手更像是麻了一般,獨孤雪眼眶通紅,心底一半冰冷一半溫暖。
蘇棠動了動手腕,過去寫藥方,暗衛趕緊去抓藥。
獨孤雪看著躺在小榻上,臉色慘白的鐵柱,問蘇棠道,“他是不是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蘇棠只能說獨孤雪把治病救人想的太簡單了,醒過來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鐵柱醒來后不要高燒,更不要高燒不退。
至于鐵柱什么時候醒......
別問她,她也不知道。
獨孤雪知道蘇棠已經盡力了,以蘇棠護國公主的身份,她完全可以見死不救,既然救了,必然盡全力,她不是虛偽的人。
獨孤雪坐在小榻邊,就那么守著鐵柱。
守著這一份獨屬于她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