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官道上,馬車不疾不徐的往前駛去。
雖然蘇棠沒有為鐵柱再在農家小院逗留,但畢竟他傷的嚴重,不宜顛簸,是以馬車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趕,速度慢不少。
信安郡王騎在馬背上,扭脖子動肩膀,打了三天地鋪,這會兒他是腰也酸背也痛,渾身不舒坦。
沐止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他們在府里也沒少打地鋪,但墊一床被褥和兩床被褥差別大了去了。
齊宵斜了他們一眼,臉上是不加遮掩的鄙夷,“要說還是柏庭兄厲害,坐懷不亂。”
不像這兩貨,想起來他就一肚子氣。
齊宵夸謝柏庭,信安郡王和沐止沒話反駁,小院隔音效果幾乎沒有,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隔壁要有什么動靜,他們會聽得一清二楚,還以為會飽受折磨,沒想到什么動靜都沒有,不能不佩服柏庭兄的忍耐力。
信安郡王他們在心底佩服謝柏庭,然而坐在馬車里的蘇棠,此刻正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問候某個對她動手動腳的混蛋。
住小院的時候都沒這么不老實,這廝擺明了是想在馬車里要她,蘇棠嚇的抓緊了在她腰間作亂的手,她也知道他忍的辛苦,但他們在趕路啊,而且周圍都是人,她可沒他那么厚的臉皮。
只是蘇棠只有兩只手,抓住了謝柏庭的手,就捂不住嘴了,被他親的身子軟成一灘春水,腦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手摟上他的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阻攔不住了。
蘇棠能做的只有咬緊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陳青趕著馬車從一塊大石頭上碾過去,馬車歪斜,蘇棠魂都差點飛了。
......
馬車外,春意盎然。
馬車內,春色無邊。
......
馬車一路未歇,到午時才在官道邊的路邊攤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