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柏庭的營帳距離軍中議事大帳不遠,軍中大帳里有布防圖,是機密要處,防衛也是最嚴的,越靠近軍中大帳越安全。
白鷺稟告完就去不遠處獨孤雪的營帳,獨孤雪斷腿沒接好,一瘸一拐的,雖說也能走路,但軍營路沒那么平,怕獨孤雪摔倒,還是扶著點為好。
蘇棠帶著半夏去軍中專門招待使臣的大帳,大帳敞開的,蘇棠人還沒進去就看到了澹伯侯世子獨孤邑,他坐在那里喝茶。
聽到有腳步聲,他瞥頭看過來,就見蘇棠走進去,獨孤邑知道蘇棠在軍營,他笑道,“扶風王治軍一向嚴明,沒想到軍營也許女子進出。”
果然不是善茬,逮著機會就挑撥離間。
扶風王笑道,“澹伯侯世子在我寧朝也待了不少時日,該知道護國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聰慧便是十個男子也比不過,她不遠千里來軍營,是軍中將士們的福氣。”
獨孤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連護國公主都到軍營了,怎么沒見到蘇寂?”
蘇寂給他的難堪,讓他做夢都在咬牙切齒,本想著能在戰場上一雪前恥,結果他到邊關幾個月,別說報仇雪恨了,他是連蘇寂的人影都沒見著。
信安郡王站在一旁,笑道,“澹伯侯世子是沒被蘇兄虐夠嗎,蘇兄要知道你這么惦念他,哪怕在天涯海角也會趕來會你的。”
信安郡王一開口,獨孤邑額頭就青筋暴起。
他在寧朝京都受的那些屈辱,蘇寂是罪魁禍首,信安郡王他們就是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