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遲到了,蘇鴻山就依照軍規罰他們。
半夏越說聲音越小,在心底祈禱世子妃別問她起晚了和搬營帳有什么關系,她說不出口。
蘇棠沒問,但她耳根紅透了。
訓練場上,信安郡王他們扛著沙袋跑,累的是氣喘吁吁,見到謝柏庭訓練完站在那里看他們跑,累的說不出來話,心底也在吐芬芳。
他們為什么起晚?
還不是因為深更半夜被某張床吱嘎聲吵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種折磨誰能懂。
到后半夜天快亮了才合眼,能起的來才怪了,然后就華麗麗起晚了,被罰跑十圈。
他們被罰跑就算了,氣人的是某個罪魁禍首一晚上沒睡,還能按時起床,還精神抖擻,把他們氣個半死,起晚的原因還不能對外說,嫌丟人,只能讓人挪營帳了,不然以后天天遲到被罰跑圈,他們可架不住。
眼下軍營沒事,蘇棠要送獨孤雪和鐵柱去鎮子上安頓,謝柏庭便送她。
鎮子離軍營駐扎地不遠,坐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陳青去找院子,蘇棠和謝柏庭去給許氏請安。
許氏落腳的地方是個三進小院,不大,但布置的很雅致,蘇棠進去的時候,許氏正在修剪花枝,只不過邊關風沙大,花兒養的實在有點慘不忍睹。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許氏轉身就看到蘇棠和謝柏庭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