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營帳不隔音,謝柏庭和蘇棠說的話,信安郡王站在營帳外聽得一清二楚。
臉是嘩啦啦掉一地啊。
借錢請客,丟不丟人啊啊啊。
在京都隔三差五請客吃飯,習慣了,一高興就請客,認識的不認識的他都請,剛剛興頭上忘了軍中有多少人......
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硬著頭皮也得把這客請了。
想他信安郡王這輩子請客不下百八十回,都是好酒好肉敞開了吃,不醉不歸,可今兒,他花最多的錢請最寒酸的客,他只請的起將士們吃肉包子......
這也太太太寒酸了。
很快他絕望的發現,他就算借錢,也最多讓將士們再喝碗排骨湯。
要按一個人一兩銀子的標準準備,他一頓飯就差不多把安王府請破產。
信安郡王,“......”
一下子就對請客有了心理陰影。
不遠處齊宵和沐止兩笑的肚子疼,齊宵憋笑道,“都說做了爹,性子就沉穩了,果然不假,你看郡王一下子就沉穩了許多。”
沐止不敢茍同,“就郡王的性子,不生上三五個,沉穩不了。”
“我敢打賭,他這會兒正在想怎么逃過安王爺的一頓毒打。”
齊宵覺得沐止說的很對,兩人笑的前俯后仰。
營帳內,蘇棠也是無話可說,不過軍中將士吃的確實很一般,肉包子都要打了勝仗才有,能吃頓好的,肯定開心。
謝柏庭只是送家書給蘇棠,他還有事,只喝了盞茶就起了身,剛掀開棉簾出去,就見一小將軍跑過來,大喘氣道,“世,世子爺,扶風王急召諸位將軍議事,請您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