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邑則奇怪道,“這事吳知府怎么知道的?”
帝王命這三個字就是殺身之禍。
瞞的密不透風都還誠惶誠恐,蘇寂活膩了敢把自己帝王命的事往外傳?
護衛轉身讓人去找送信的小兵,小兵再進營帳,滿臉忐忑,獨孤邑問道,“吳知府可交代這信上的消息是從何處得來的?”
小兵怔了下,忙回道,“這吳知府倒是說了,畫上的人挾持他開倉賑災后就把他給放了,在他回府的路上,一支箭射穿軟轎插在他頭頂上方,他要傳給侯爺的消息就是那箭送給他的,他覺得茲事體大,不敢隱瞞,就托小的呈稟侯爺您知道。”
小兵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后就又被打發走了。
獨孤邑越發疑惑了,疑惑到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使喚了,他看向自己的父親,“莫非獨孤忌身邊有咱們的人?”
明知道獨孤忌是帝王命,不可勁的巴結討好,趁機謀份從龍之功,將來好平步青云,反倒把這消息傳給他們知道,這怎么看都是自己人才會做的事,而且還是絕對效忠他們父子的自己人。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和蘇寂有血海深仇的人。
澹伯侯眸底是化不開的寒芒,“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獨孤忌身邊有人想置他于死地,這對我們是好事。”
獨孤邑想到在寧朝受的屈辱,丟的臉面,就恨不得即刻抓到蘇寂,將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他攢緊拳頭道,“我這就帶人去抓他!”
這事交給別人,澹伯侯也不放心。
他一點頭,獨孤邑就轉身要走,澹伯侯道,“這么性急做什么,他擅長易容,想抓他不易,帶上誘餌再去不遲。”
......
藥房內,蘇棠在調制金瘡藥,正打開抽屜拿藥材,外面傳來六皇子的喚聲,“皇姐......”
聽到呼喚,半夏就趕緊過去打開帳簾,蘇棠回頭就看到六皇子,他瘦了一圈的小臉上滿是悶悶不樂,眼眶還有點紅,蘇棠把藥屜合上,過去道,“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