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側頭怒向澹伯侯,面如寒霜,“我要見獨孤邑!”
澹伯侯道,“我沒時間和你耽擱。”
蘇棠站起身來,“我人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就從我腦子里把藥方子挖出來。”
“沒本事做到,就我說什么你做什么!”
還從來沒人和他這么說過話,便是他們東雍皇帝都沒有,澹伯侯臉色很冷。
他本來還想威脅蘇棠,進了他們東雍軍營,就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他說了算,沒想到蘇棠比他還狠,直接就告訴他,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則休想從她嘴里逼出藥方來。
丟下這一句,蘇棠就蹲下來,道,“端茶來。”
小將不敢去,看向澹伯侯,澹伯侯擺了下手,小將才出去。
很快小將就端了盞茶來,蘇棠從懷里摸出一玲瓏錦盒,從里面取出一顆用蠟密封的藥丸,塞蘇寂嘴里,又用茶水送服。
等蘇寂咽下,蘇棠強忍眼淚看他肩膀上的傷口,讓謝柏庭幫著把鐵鉤取下來。
謝柏庭先取的左邊鐵鉤,蘇寂生生疼醒過來。
取右邊鉤子時,蘇寂又疼暈過去。
蘇棠心疼如刀絞,握著取下來鐵鉤的手恨不得把鐵鉤捏的粉碎,這時候帳簾掀開,一道聲音傳了來,“父親找我來做什么?”
是獨孤邑的聲音!
蘇棠猛然起身,她把手里沉甸甸的鐵鉤塞到謝柏庭手里,而后看向獨孤邑,“是我找的你!”
獨孤邑看向蘇棠,蘇棠問道,“你是當著我娘和我弟弟的面穿的我大哥的琵琶骨,是也不是?!”
清冽的聲音被怒氣裹挾,直接朝獨孤邑砸過去。
不過獨孤邑沒把蘇棠的憤怒放在眼里,囂張道,“不錯。”
“很好!”
蘇棠話音落下的瞬間,謝柏庭身子一閃,速度快到澹伯侯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了自己兒子歇斯底里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