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寧朝幫世子妃取東西的東雍王將軍也說了,奴婢們什么時候想回去,他隨時送奴婢們回去。”
蘇棠怒氣消了三分,但還很大,“既然如此,明天你們就給我回去。”
半夏白鷺都沒反駁。
世子妃氣頭上得順著她,越忤逆世子妃就越怒氣難消,左右她們已經進來了,天知道住一晚會不會染上瘟疫,她們這時候回寧朝,不是把瘟疫帶回去么,世子妃就是氣頭上說說,不會真送她們走的,她們也不會走的。
見蘇棠在給蘇寂擦酒精,半夏連忙起身道,“奴婢來吧。”
蘇棠瞪了半夏一眼,半夏膽大的伸手從蘇棠手里拿走巾帕,在裝滿烈酒的銅盆里擰了下,就細致的給蘇寂擦試起來。
這活,她已經做過很多回了。
看著蘇寂身上的鞭痕,半夏也不管澹伯侯和蘇寂是同一個祖宗了,氣不過一樣罵。
另一處營帳內,獨孤邑躺在床榻上,他的臉蒼白中透著一股異樣的紅。
肩膀處裹著的紗布被血浸透,雖然沒有蘇寂那么嚴重,但也觸目驚心了。
而且!
獨孤邑也起了高燒。
澹伯侯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周身寒氣往外涌,幾丈之外的人都感受到他想殺人的沖動了。
軍醫拎著藥箱子匆匆趕來,一起來的還有閔國公,他進來就道,“邑兒怎么會突然高燒?”
澹伯侯牙關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