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就知道自己長姐情況不妙了,容歆面色平靜道,“你如實和我說吧,我受的住。”
蘇棠就道,“忘掉過往,心態平和,也要一年才能恢復。”
旁的話,蘇棠就沒說了,都是聰明人,不需要說的那么直白,和正常人一樣積極的心態,也要一年才能恢復,就容歆這狀態,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當然了,服藥可以幫著調理,多少會有好轉,但病根始終在,傷害一刻不停,這不是藥物能壓制的。
忘掉過往,談何容易。
容離眸光黯淡。
容歆想到自己落水的女兒,嗆著水,彷徨無助的喊著娘,她就心如刀絞,她當時就該跳下去,和翎兒死在一起,如今活著,除了折磨自己,折磨骨血至親,又有什么意義。
容歆眼底含淚,她站起身來道,“叨擾了。”
她要離開,蘇棠也沒有挽留,只說回頭她調制些藥丸,派人送扶風王府去,然后就起身相送,容離看了蘇棠一眼,然后望著謝柏庭。
謝柏庭也不知道蘇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讓丫鬟叮囑讓容離巳時二刻來,不要早也不要晚,就這樣送人家走了?
不知道蘇棠要做什么,但他能肯定蘇棠此舉不是隨意為之,便給了容離一記安定的眼神,送他們姐弟出藥房。
剛走到書房,就聽到丫鬟進來,稟告道,“世子妃,信安郡王妃和齊國公府大少奶奶她們來了。”
蘇棠一聽,就問道,“寧陽侯世子夫人可一起來了?”
丫鬟回道,“也來了。”
信安郡王和齊國公府大少爺他們關系好的就跟連體嬰兒似的,信安郡王妃她們也差不多了,逛街的時候看到其中一個,另外兩個一準在。
蘇棠就道,“請她們到正堂等我。”
丫鬟趕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