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養看懂了信安郡王的叫冤,心下閃過一絲歉意,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歉意的太早了,信安郡王收回解釋的眸光,就興致勃勃的向涅陽公主介紹他,“這是東厥平都王,接風宴的時候你崴腳沒能見上,沒想到他明天回東厥,你們今兒晚上還能碰面。”
他明天就要回東厥了嗎?
涅陽公主愣住。
皇弟和小北不是說他要在寧朝待上好一陣子的嗎?
涅陽公主這么想,蘇棠已經問出聲了,“不是要多待些日子嗎,怎么明天就要走?也沒聽說宮里準備了送行宴啊。”
謝天養此番是押送寧王來的寧朝,他走的時候,皇上肯定要設宴替他踐行,更不會讓他空著回東厥。
謝天養沒說話,信安郡王聳肩道,“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哪根筋沒搭對,突然就說要走,還不讓我稟告皇上替他踐行,要不是我們極力挽留,跑快點兒,他這會兒都已經回東厥了。”
蘇棠看向謝天養,謝天養沒法說實話,含糊道,“我是怕我大哥擔心......”
至于擔心什么,有涅陽公主在,沒人會追問。
果然,沒人往下問了,因為除了涅陽公主,其余人都知道安都王拓跋擎怕什么,就是怕自家弟弟腦子犯抽,放著好好的親王不做入贅做駙馬。
面紗下,涅陽公主一臉的不開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開心,反正就是不開心,明明她是最希望他離開京都的,那樣她出宮就不會再碰到他了,可真聽到他明天就要走,卻并沒有一絲喜悅的感覺。
信安郡王既然正兒八經的介紹謝天養給涅陽公主認識,他就只能裝之前沒見過涅陽公主,正兒八經的和涅陽公主見禮,“見過涅陽公主。”
謝天養見禮了,涅陽公主肯定要還禮。
規規矩矩,客客氣氣。
見禮完,大家就男男女女分開了。
蘇棠她們在船頭賞月,謝柏庭他們在船尾,互不干擾。
謝天養看向岸邊,猶豫要不要上岸,信安郡王看出他的想法,拍他肩膀道,“把心放肚子里吧,你不會是涅陽公主的駙馬的。”
謝天養眉頭一扭,齊宵就道,“才被打臉,還敢說話這么篤定呢?”
就是。
謝天養在心底附和一句。
附和完,他身子一怔,他為什么附和齊宵說的話,明明信安郡王說的話更中他下懷啊。
但他控制不住想知道信安郡王為何這么篤定,只聽信安郡王道,“你看他們倆第一次見面有像是能擦出火花來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