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舒收起手的那一刻,甄檁有些悵然若失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她的指尖有些微涼,那微涼的溫度似乎還在他的手腕上停留。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抬眸看向了正在凝神沉思的云舒。
寧德郡主剛要開口詢問,就被甄檁的眼神制止。
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情況。
他的身體已經被這些毒給占據了,折磨了這么多年,早就把他的身體折磨的七零八碎,甚至是七八十歲的老翁怕是都比他的身體要好。
若非他聲在平陽王府,中的這個毒應該早就死了。
寧姑娘現在沉思想事情,就說明他的情況比他自己所想的還要棘手。
“我先開藥方,藥方必須讓信得過的人去抓藥,絕對不能讓人在藥上動任何手腳。”
云舒語氣比剛才還要沉靜,連頭都沒抬,直接來到了案桌前,自己速度的研磨,然后寫下藥方。
在此期間,她也只是在研磨的時候淡淡的掃了他們兄妹二人一眼。
兄妹兩人聽著眼前女子的話,心里皆是一驚。
和其它神醫太不同。
其它人診脈過后,多是搖頭,又多是面色凝重。
從未有一人能像眼前女子般診脈過后不發一,一番沉默后也只是冷靜的說出了吩咐。
二人都有些激動。
他們目光熱切的看著云舒。
看著她在那白色的宣紙上留下字跡。
寫好一張后放在了一旁,緊接著她又開始寫下一張。
“另外一個藥方,抓好藥后放在滾燙的沐浴水中浸泡,溫度適宜后,世子全身浸在里面,泡足半個時辰,每日如此,不可絕對麻煩而縮短時間,還要保證水溫夠,兩副藥只抓夠三天的即可,三天后我會更換藥方。”
云舒一番囑咐后,將兩張藥方遞給了兄妹二人。
兩張藥方最上端寫明了口服,還有泡浴幾個字,讓人一看就很明了,絕對不會弄錯。
寧德郡主感覺自己心口微熱,是一種希望,她和她哥相視一眼。
從她哥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希望。
但是……
“我的情況嚴重嗎?”甄檁有些忐忑不安的詢問道。
從剛才診脈過后到現在,她一直沒有談及他現在的情況,所以他一顆心提起來,實在是放不下。
云舒淡聲道:“嚴重。”
兄妹二人聞皆是神色一變。
寧德郡主緊緊皺眉。
甄檁一怔過后就已經想開,他自嘲的笑道:“我早知如此,那還能……”
“可以二十天內將毒清理干凈,不過身體被傷的太差,需要接下來五年時間內好好調養身體。”云舒又接著說道。
聽到云舒的話后,兄妹二人感覺他們的心情上上下下。
此時,竟是難以喻自己的心境。
“我哥的身體五年時間能調養好嗎?”寧德郡主反應迅速,已經開始想日后了,徹底解毒是第一步,但是如何能讓她哥身體徹底恢復更是關鍵。
云舒看著眼前的兄妹二人,眉目已經不是剛才那般清冷了,多了一絲柔色,“不必擔憂,解毒后我會留下調養的藥方,按照藥方和食譜調養,五年后騎馬射箭皆可。”
兄妹二人更是驚愕的看著彼此。
甄檁的聲音有些他自己的察覺不到的顫抖,“我當真可以再騎馬射箭?”
那是他小時的愛好,那時他還有專門的師父教他武功。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