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志也緊跟著想走。
下一刻。
一聲冷喝,止住了他們的腳步,“站住!”
“這件事不簡單,六皇叔認為一句話就能平事?”戰天夜冷聲道。
云長風冷眸如刀的看向云德志,“昨日的確有人下毒,幸而被軍醫發現,才沒有釀成大錯。”
“既然是有人下毒,那云大將軍就好好查一查吧,查到了證據,本王能為你做主。”戰銘皮笑肉不笑,依舊是一副應付的樣子。
然后又對戰天夜說,“夜王,你真是沒小時候可愛了,有些事情何必如此較真?別忘了,我可是你六叔。”
云舒差點兒忍不住要笑了,可愛?
這兩個字和戰天夜扯不上一毛關系。
聽上去,像是在罵人。
果然,戰天夜周身氣息冷凝許多,“本王懷疑,此事與六叔有關。”
戰銘臉上的笑容一收,“胡說八道什么!”
“軍中有人看到云德志在幾個水缸附近來回走動,是云德志下毒想要謀害士兵。”云長風語氣里透著無奈。
只要一想到下毒害士兵,更想要害他的人是云德志,云長風就覺得心口有些疼。
云德志臉色慘變,雙腿有些顫抖,憤怒的反駁,“我才沒有下毒,我怎么可能下毒謀害士兵!我根本不可能下毒謀害士兵!云長風,我是你大哥,你竟然誣賴我!攝政王相信我!”
戰銘唇緊繃,雙手緊握。
蠢貨!
他冷笑看著云長風,“有機會接觸水缸的人,在軍營中有無數人,為何你就確定是云德志下毒?”
“他幾日不來軍營,昨日突然前來,只在水缸處逗留,如此明顯的證據,再加上有人看到他在水里放東西,問他放了什么,他說是一些人參磨成的粉,給士兵們補身用的。”云長風說道。
“證據面前,六叔還想包庇云德志嗎?又或者,此事是六叔指使云德志?”戰天夜問。
云舒看了戰天夜一眼。
這一眼看出來了。
戰天夜是恨不得殺了戰銘。
兩人有仇。
所以,戰天夜在幫云長風。
云德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是我下毒!當時我真的在水里放的是人參粉!攝政王,我怎么可能謀害士兵?我和他們也曾一起并肩作戰,在戰場上一起打敗敵軍!我根本不可能下毒!”
只要他不承認,下毒的人就不是他!
而且,他真的不能承認啊!
戰銘邪魅的臉容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笑意了,看上去陰氣沉沉,“看來,這里有誤會。”
“沒有誤會,讓圣手神醫看看水缸里有沒有人參粉不就可以了?水缸里還剩下不少水呢!我也好奇,大伯真是大氣,那么多,那么大的水缸,竟然放人參粉,這磨成粉的人參想要有點兒藥效,需要放不少呢!都從哪里買的?京城有人放著好好的人參不賣,竟然磨成那么多粉賣?”云舒笑著開口道。
陸皓眼皮一跳,抬腿就要朝著水缸的方向而去。
這個舉動被戰天夜發現。
戰天夜發現,云舒和陸皓兩人有貓膩!
他們二人……
云舒的醫術會不會是和陸皓學的?
他們早就認識?
不知為何,心底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沉了沉眉。
戰銘忽然抓住了陸皓的手,冷冷的看了云舒一眼,又看向云長風,“此事不必圣手神醫出面,不過是一個鬧劇,回到京城再說吧。”
最后,又看向戰天夜,“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
陸皓不敢走。
戰銘拽了一下,沒拽動。
“攝政王可以走,但是云德志必須留下,事關重大,證據確鑿,本將要好好詢問一番,然后押解回京。”云長風道。
“放肆!”戰銘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