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時高倩倩什么都沒聽，即便回去重新看視頻也沒能看懂，還專程請了人過來講課。

第二天的課程雖然不是孔汐妍主講，但來的也是一個很負責的經濟學老教授。

只是對于高倩倩來說很新奇的內容，對于商業課的其他同學來說，似乎是早就掌握了的東西，這節課還有人睡著了，幸好沒人打呼嚕。

一節課結束，高倩倩還做了當天的筆記溫習，連中午在食堂用餐的時候，也帶著耳機看著經濟學視頻的網課。

遠遠的，仲泱泱就瞧見正在學習的高倩倩。

瞧見這一幕，仲泱泱的目光微動，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的高倩倩。

她記得以前高倩倩在市一中的時候，雖然平日里總是一副自己沒有很努力的樣子，但高倩倩實際上卻是全班最努力的那一個。

“吃飯還走神？”孔芷珊皺了皺眉順著仲泱泱的視線望過去：“你跟她很熟嗎？”

“曾經，我以為我們很熟。”仲泱泱苦笑了一下，這才將她和高倩倩的過往講給了孔芷珊聽：“直到她對我揮刀的時候，我都曾猜想過，也許，她是有苦衷的。”

孔芷珊看著仲泱泱表情復雜。

“為什么這么看我？”仲泱泱看先孔芷珊。

“我只是在想你這種蠢貨到底有什么好的，也值得姐姐心甘情愿浪費時間在你的身上。”孔芷珊單手托腮：“你該不會直到現在還想要為她找一個理由來合理化她傷害你的事情吧？”

“我沒有，我……”仲泱泱遲疑了一下：“我應該是沒有，等一下，我好像……是有一點……”

“所以啊，你真的太蠢了。”孔芷珊微微瞇起眼睛：“如果你是用這種顯示自己蠢到不能再蠢的方法讓姐姐對你不放心，不能放棄你，才繼續留在你身邊的話……這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呢！”

“我在罵我對吧？”仲泱泱的嘴角抽了抽：“我沒有你說的那么蠢，我有自己的思維習慣和方式，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看待世界和周遭，以此來合理和定義發生的事情，這是每個正常人類的本能！”

“食色、求生、攻擊、自私、感知風險，這些是本能的具體表現。”孔芷珊的指尖輕點桌面：“而你在合理化風險，這不是本能，這是愚蠢。”

“那你說，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仲泱泱雙臂環胸看向孔芷珊。

“告訴我哥，然后讓危險因子永遠消失。”孔芷珊挑了挑眉。

“你可真刑啊！”仲泱泱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只有你有哥哥的。”

“我哥哥是跟我同父同母擁有血緣關系，曾經共用同一顆心臟的雙生子。”孔芷珊笑了：“你哥哥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我……”仲泱泱一哽：“我有姐姐！”

準確來說她在星爾溚還有個弟弟，雖然不熟。

“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口中的姐姐，我比你多喊了十幾年？”孔芷珊挑了挑眉。

“！”仲泱泱瞪圓了一雙大大的眼睛，抿著唇下巴緊繃。

孔芷珊揚著下巴，眼神挑釁。

“呦，等我呢啊~”孔汐妍笑呵呵端著餐盤走了過來：“我今天來晚了一點。”

“姐姐！”仲泱泱和孔芷珊同時看向孔汐妍，異口同聲：“坐我旁邊來！”

“？”孔汐妍眨了眨眼睛，看著兩人。

淦，她今天中午就不該來食堂吃飯的！

還不如在辦公室吃泡面了！

“突然……不餓了呢~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