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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一步一趔趄,被懟到了堂前。
好家伙,今日來的人可是不少。那安國公端坐在那兒,橫眉立目,好似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再定睛一看,我二哥竟也在堂下站著。
「二哥…」我一喊,眼淚就要掉出來了。
我二哥瞧見我這模樣,十分震驚,怒聲質問:
「你們大理寺無法無天了么?我妹妹乃云王側妃,輪得到你們對她用刑?!」
大理寺卿就像沒聽見。
我早便料想到的。我二哥在京都城地位不詳,說話跟放屁沒什么兩樣兒。
害…
我嘆了口氣:「二哥你怎么來了?」
不待我二哥開口,大理寺卿便詢問起了此前我托他去尋小公爺的事兒。
我二哥如實答了。
如我猜想一樣,他并未給我傳過什么在京郊別院見面的消息,更沒給過什么地址。果然,都是圈套。
彼時,那前來作證的靜王側妃有模有樣說道:「我確為我兄長的事兒去求過她。可本就是個誤會,沒多久我兄長便平安回來了。此事我也早告知了她,不信大人去問云王府的下人。」
不一會兒,阿甲來了,之鑿鑿,證明了靜王側妃所。
一來二去,我和我二哥被斷定是滿口謊。總之要么是我撒謊,要么是他撒謊,要么是我倆一起撒謊。
幾個回合下來,大理寺卿臉色陰沉,怒問:「事到如今還不認罪么?」
我欲哭無淚,索性心一橫,大喊:
「我要見圣上!」
大理寺卿氣極:「你以為你是誰?!來人啊!上刑!!」
那刑具又來了…
我二哥見了,也不再沖動頂撞,只顫聲兒道:「許大人!三思!」
靜王看了一眼刑具,蹙了蹙眉:
「許大人,這樣做恐怕不妥。你給她上刑,難道也要給我上刑么?」
許大人伸出一只胖手,表示并不想聽,他道:
「靜王毋須再。沈氏殺人之罪不論,目無法紀,擾亂公堂。今日在此,什么人說情都沒有用!」
我心下一沉,想著我這手指頭是舊傷未去再添新傷,怎一個慘字了得?
這邊正要上刑,卻忽聞沉重腳步,聽著就是個習武之人。
眼前眾人皆驚。
「顧三將軍…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