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玥鑲知曉了。」風玥鑲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
這里是皇上留宿外臣的地方,我拿來給風玥鑲住著,離后宮還有些距離,免得同皇上撞見。
她這性子的確是要磨一磨,教會了規矩才能讓她到皇上跟前露臉。
同為風家的子嗣,她的一一行,也與風家息息相關。
「好了,有什么缺的便讓人來同本宮回稟,明日本宮會派嬤嬤來教規矩,好生學著,你母親以后在府里的日子便都要靠你來撐腰了。」我將話點的通透,我想她愿意進宮,便是知曉這其中的利弊關系的,也就不兜圈子了。
風玥鑲的小臉皺在一起,跌坐在地上,「還要特意請嬤嬤來教嗎?」
不知她是在問我還是在小聲呢喃,我沒有理會,徑直起身離開。
走遠了些,我轉頭吩咐秋杉,「讓駱太醫費些心,這些日子,多去瞧瞧風小姐。」
總歸是找著讓她進宮養病的由頭,做戲得做全套,大伙兒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有些面上的功夫還是得過得去。
「娘娘覺著風小姐如何?」漣芝忽然問道。
「還是個孩子罷了。」我想起她臉上的笑容,心情說不出的開懷。
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活潑,天真。
褪下鞋襪和外衫,我躺在床上,今日房中點的香也帶著些許藍鈴花的味道,枕著藍鈴花香,我沉沉睡去。
沒一會,我便聽到秋杉在我耳邊小聲的喚我。
我掙扎著睜開眼,睡眼朦朧,身上的困意絲毫沒有減輕,甚是不想起身。
「娘娘,該用午膳了,用些午膳再睡吧!」秋杉柔聲哄著我。
我看了看天色,太陽曬得正猛,摸摸肚皮,「本宮不餓,再讓本宮睡會吧!」
「娘娘近日怎的這般貪睡,該不會是……」秋杉皺眉,隨即臉上又是一陣喜色的看向我。
她的一句話,讓我清醒了不少。
上一次皇上召我侍寢到今日,才過了半月,若真是有孕,也得過些日子才是。
「你昏了頭了?本宮何時侍寢,你也不記得?」.我嬌嗔了一句,又躺回到被窩里。
身子還沒有挨到枕頭,秋杉又將我拉了起來,「奴婢當然記得,已經有十七日了娘娘,奴婢聽宮中的老人說起過,有的娘娘侍寢才半月,便嘔吐不止,昏昏沉沉的嗜睡,娘娘,咱們請駱太醫來瞧瞧把?」
我這會犯困,不想去折騰,擺擺手,「讓本宮再睡會,等本宮睡醒了,你要請駱太醫,連太醫都好,本宮都不攔著你。」
說完,我拉起被子,蓋住臉,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我感到肚子里空空的,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
一睜眼,黑乎乎的一片,我撐起身子,看到地上倒映著的月光。
竟已入了夜了。
我拍拍腦袋,確實是有些不對勁,我何時如此貪睡了。
「秋杉。」我輕聲開口,嗓子干的緊,還有些嘶啞。
她似乎一直守在門口,一聽到聲音,立馬推門而入。
「娘娘您終于醒了,駱太醫已經候在外頭了,奴婢現在讓駱太醫來瞧瞧嗎?」秋杉走進來,在房中的四角點上蠟燭,臉上的神情滿是喜色。
還沒有看診,她好像就斷定我有喜了一般。
「本宮口干的緊,先讓本宮潤潤嗓子,再讓駱太醫進來吧。」我搖搖頭,秋杉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一杯溫水入喉,我才覺得舒服了些。
「娘娘,您的臉色好差,蠟黃的很是嚇人。」秋杉忽然有些怔愣在原地。
剛剛屋子里黑,她沒有看清,這會點了蠟燭,湊到跟前,她才看清我的臉色。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幾日除了貪睡些,也沒有旁的不適,怎么會臉色這般的差?
秋杉趕緊讓駱正初進屋,駱正初盯著我的臉左看右看,眉頭緊鎖。
「娘娘的臉色何時變得如此?」駱正初轉頭問秋杉。
「就是方才起身,早上還沒有如此,睡了一覺醒來便黃的嚇人了。」秋杉連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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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秋杉拿來鏡子,瞧著里面的自己,面色蠟黃,猶如只黃杏,
莫說是秋杉和駱太醫,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駱太醫詢問了一番我近日來的起居飲食,才拿出絲帕放在我的手上,給我診脈。
他的臉色晦暗不明,時而愁眉不展,我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娘娘的脈象是中了毒。」駱太醫在看過我雙手的脈象之后,認真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