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皇上,臣妾已無大礙,此事便就此揭過,不要追究了吧。」白蘇蘇小聲說道。
「先前臣妾不懂事,幾次任性對汐長使不利,汐長使也沒有深究,今日之事,也便就此作罷吧,這是臣妾欠汐長使的。」
「臣妾只希望同汐長使了了這段舊怨,從此以后在宮中好好的服侍皇上,別再互相記恨就好。」
她懂事乖巧的模樣,讓我覺得自己看花了眼,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白蘇蘇,而是連少使一般。
這話可不像是能從白蘇蘇口中說出來的,依著她平日里的性子,這會定是借此機會大做文章,讓皇上重重的罰我才是。
她還真是一箭雙雕,既陷害了我,讓皇上對我心存芥蒂,又在皇上面前展現了自己的大度和變化,讓皇上憐惜她。
這事一過,她又會重新獲寵。
「皇上,煙兒也想替汐長使求個情。」胡煙從人群里走出來說道。
緊接著,婉妃,連少使,可良人和榮良人也接連為我求情,懇請皇上從輕發落。
我垂下眼眸,心里沒有太多的感覺。
皇上沉思了一會才開口,「既然她們都為你求情了,朕便從輕發落,自今日起禁足榮恩殿,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準前去探望,榮恩殿的一干人等,也一步不能踏出榮恩殿。」
我聽到這話,沒有謝恩,也沒有說什么,同皇上跪安后便在侍衛押解下回到了榮恩殿。
此事非我所為,我又何必要同皇上謝恩,惦念皇上從輕發落的大恩。
旁的便也罷了,我有些擔心鈺嬪,她這會定是在宮中坐立難安,等著我的消息。
她一向與我交好又懷有皇嗣,白蘇蘇如今性情大變,心思縝密,我擔心白蘇蘇會對她不利。
侍衛一路押解著我,我連遞個消息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心里頗有些懊惱。
早知道剛剛應當讓鈺嬪一同前往和安殿,也好在離去前,囑咐她兩句。
我前腳剛踏進榮恩殿,后腳侍衛便粗魯的將秋杉和冉霜推了進來。
「哎,你!」秋杉氣惱的想質問,侍衛不由分說的關上了榮恩殿的門,把秋杉的話都關在了里面。
朱門緊閉,榮恩殿好像忽然就蕭條了下來。
我走進院子里,把榮恩殿里的人都叫了過來。
「今日你們可見有誰路過過榮恩殿?」我沉聲問道。
此事要想自證清白,就要找到證據,從參與此事的人下手為先。
只要是人,都會有弱點,我要找到他們的弱點,撬開他們的嘴,讓他們指證白蘇蘇。
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了搖頭。
唯有葉遠,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葉遠?」我喚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隨后又搖了搖頭。
我見他好像有話要說,又沒有說。
他應當是看到了什么。
我沒有急著追問,讓他們都先下去了。
午睡醒,我打發走冉霜和秋杉,把葉遠叫了進來。
「你方才是不是有話要同本宮講?」我問道。
葉遠面露為難,一番掙扎之下搖了搖頭。
「你有何話,但講無妨,本宮不會怪你。」我又接著追問道。
「奴才不是怕主子怪罪奴才,是怕主子怪罪秋杉姐姐。」葉遠脫口而出。
眉毛微微上揚,我心里一沉,秋杉?
「到底怎么回事?」我冷聲問道,心里是不相信秋杉會背叛我的,所以要弄清楚此事,萬不能冤了秋杉。
葉遠垂著腦袋,這才緩緩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