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軒不是一個很在乎細節的人,更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但是深陷感情中的人們不想失望,他們下意識地沉溺在種種細節里,讓自已反復地相信著自已想象中的愛。
陳一軒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像以前一樣總是時刻心心念念著白小了,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反而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白小的影響下,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已會多么努力地奮斗什么。
“對啊,你不覺得我們化學老師講課真的很好笑嗎?”
“他好喜歡忽然跳一下或者上著上著誒一聲。”正說笑著,陳一軒從座位上站起來模仿了一下化學老師上課時突然一下燙腳的僵尸跳,然后彎腰看著半空中拖長聲音“誒~”
“對對對,陳一軒也是得到化學老師真傳了。”
“我們仙仙天天被化學老師點名回答問題不學點東西那都對不起他了。”……
陳一軒向后撩了一把額前厚重微鬈的劉海,和大家哄笑在一起。
“你剛是不是在學化學老師?”歐陽懷瑾走到他們身邊對陳一軒問道。
“對啊。”
“剛化學老師和小白路過門口的時侯看著你們,小白都要笑瘋了。”化學老師是個和白小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老師。
“啊?……”
“哦——仙仙你廢了。”……
晚自習的時侯白小常常在教室里坐班或者時不時來監督一下班級情況。
那天晚上陳一軒的學習狀態格外好,第一節晚自習的時侯愣是一下都沒有走神抬頭,然而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快下課那會兒寫到一個難處的時侯反復揉亂自已那頭金發再捋順,之后便下意識抬頭朝教室后門看去了。
班主任以他熟悉的姿勢微微斜倚著門框,只是藏在鏡框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在陳一軒轉頭的一瞬恰好一轉,眼神在班上的其他地方巡視一番才收斂住。
陳一軒總覺得那一剎白小的目光是藏匿著些許微妙的。
“小白也這么恐怖,他剛才站在門口的時侯一直盯著這邊,我感覺應該是打瞌睡被發現了,到時侯我被小白請去喝茶了……”陳一軒的前桌也就是衛文,他一下課就一個勁兒地緩著自已被白小嚇得差點吊死的心臟。
“一直盯著這邊的?”陳一軒敏感地抓住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