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國師好奇的問,聲音稚嫩又干凈。
段若棠則如數道:“因為家中長輩幼年的時候就教導過,天道有情,天道亦無情,區區凡人想要求得那不可求的東西,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看著仿佛得了好處,但天道給予的每一件東西,背后都標好了價格,凡人,企圖與天道做交易,是不是有些多少不自量力了呢?”
敵國國師點頭,“你說的沒錯,若當年我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呀。”
“所以,國師想表達什么?”
敵國國師飲下自己的茶,感慨道:“我就是不太明白,姜家先祖段云鶴,明明他自己什么都明白,還能教導后人明白,自己最后卻不明白了呢?哈哈,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恩師,正是段云鶴。”
最后一句話,敵國國師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段若棠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教你這個功法的師父,是我先祖段云鶴?荒謬,不可能,姜家是周朝人,與楚國素來為敵,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師父,還是說你……等一下,你師父如果是我先祖,那你豈非已經兩百歲了?”
段若棠的表情,更加恐怖。
這未免太過炸裂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吧,連你這個姜家后人都不相信我,你說我若將這事告訴旁人,誰又會相信呢。”
仿佛還很憂傷的樣子,但段若棠的臉色卻有些凝重黑沉了,要不是對方說的還算條理分明,不像個孩子,不然她還真懷疑是不是敵國故意整的惡作劇。
不過隨即段若棠也想開了。
無論這敵國國師什么目的,他終究還是要說的,不如就順著他說的繼續聊,看看他究竟想要什么。
“我感到很震驚,但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暫且就相信你幾分,你既然活了兩百歲,那想來必然是很厲害的,為何還有事要找上我?目的為何?”
“目的是讓你看清楚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段若棠玩味一笑,就見敵國國師那張干凈的小臉上,終于露出了與他年紀不太相符的老成神色,道:“你的先祖,段云鶴,并非如世人說的那般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