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衿安無奈,想抽回手,“我沒事,大驚小怪的。”
“閉嘴。燙傷不注意是會留疤的,知道嗎?”
紀昱恒冷斥一聲,依舊沒有松開。
我站在樓梯上,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晃神。
有什么畫面闖入腦海里。
是我們剛結婚時,我得知紀昱恒胃不好,就開始學做飯。
雖然家里有劉嬸,但劉嬸做飯不太合他胃口。
初學做飯,總是難免切到手,或者燙到哪兒。
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鍋,滾燙的油順著我的動作,盡數翻滾到肚子上。
衣服濕了一片,燙得我齜牙咧嘴。
紀昱恒聽見動靜,只走過來,一如既往地溫和:“還好嗎?你去處理一下吧,我來做就好。”
溫柔體貼,但平淡無波。
我偶爾會隱約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可我偷偷喜歡他許多年,日記本上無數情緒都有關于他。
能嫁給他,已經很滿足了。
只以為,他是生性寡淡內斂。
……
“我給衿安小姐倒的是檸檬水呀。”
一旁,劉嬸的自自語拉回我的思緒。
視線不知何時變得模糊,心臟似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叫我憋悶得透不過氣來。
看。
他分明是親手從紀衿安手中抽走的水杯,卻因為關心則亂,連水溫是熱是冷都無心分辨。
我深吸一口氣,緩步下樓,似笑非笑地覷著他們,“老公,劉嬸給衿安姐倒的是檸檬水,冷的,沒法燙傷。要不然你再擔心下會不會低溫凍傷?”
我想忍,實在沒忍住,出聲嘲諷。
紀昱恒動作一僵,這才松開手,躲避著我的眼神,責怪紀衿安,“冷水倒手上了也叫?只有你這么嬌氣。”
紀衿安嗔了他一眼,柔和地看向我,“他就是這樣,喜歡小題大做,別管他。”
話落,她走到茶幾旁,拿起一個光看做工就價值不菲的絲絨禮盒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