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完,似怕他不放心,又道:“孩子也沒事。”
孩子?
紀衿安懷孕了?
他們有孩子了?
我連呼吸都忘了,訥訥地看向紀昱恒。
只見他松了一口氣,臉色終于不再那么難看,“那就好。”
許是我的視線太過赤裸裸,又或者是他總算有心思察覺到我的目光,話音落下,他便偏頭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幾乎是同時,我轉身躲進了消防通道。
身體崩潰地靠在墻壁上,腦海里浮現剛才的那一幕。
我和瘋了一樣,不可遏制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嘴角嘗到了咸澀的味道。
真蠢啊。
許筱檸,他都和別人有孩子了。
他可能只是迫于爺爺的壓力,不得不搬過來,你就一廂情愿地重新對他抱有希望。
你真缺愛啊。
許是想讓自己死心得再徹底一點,我掏出手機準備給他發消息,他的電話卻正好打了過來。
他嗓音清淡,“喂,筱檸,你在家嗎?”
“嗯。”
我吸了吸鼻子,竭力壓下哭腔,明知故問:“怎么了?”
“真的?”
“騙你干嘛?”
我狀似輕松地開口:“難道你在哪里看見很像我的人了?”
這次,我想要問清楚、弄清楚。
“沒有。”他選擇隱瞞。
我卻繼續追根究底,“你在哪里,事情還沒處理完嗎?”
“我……”
他猶豫了一下,只選擇回答后者,“還沒,我今晚回不了家了,你早點休息。”
我笑著問:“是公事嗎?”
那頭,有一霎的沉默,隨后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忙完就回來。”
依舊是隱瞞。
我無聲地吸了一口氣,“什么時候?那明晚的演唱會呢,你還去不去?”
“去。”
這一次,他沒有顧左右而他,給出確切的回答。
我仰頭看著天花板,任由眼淚流出,“好,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