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笑了笑,“你覺得今天過八十大壽的那位,能同意我報警嗎?其實,有時候換種方式,也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
這話,有點深不可測。
我意外地看向他,笑道:“學長,我覺得,你和我之前認識的不太一樣。”
“怎么說?”
他神情怔了一下,看向我,“或者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不會!”
我立馬否認,夸贊道:“我是覺得,你比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陸時晏,還要厲害和聰明,我很佩服你能思慮得這么周全。”
我和他這樣的人,沒有任何倚靠。
能靠的,只有自己。
更何況,他是在陸家這樣的狼窩,不思慮周全一些,只有死路一條。
他錯愕了一瞬,雙眸微微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認真地點頭。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無聲地吐了一口長氣,松懈了不少。
好像我剛剛問的問題,很讓他緊張一樣。
進了陸家的宴會廳,我才發現,今天來的不只是江城上流圈子的人,還有些許生面孔。
陸時晏幫我去自助餐臺取了些吃的過來,“我還要出去一會兒,你在這兒休息休息,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我微微一笑,將西餐盤接了過來。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我這種存在感低的人,卻正好能夠躲清閑。
我吃了些東西,便起身去洗手間解決生理需求,再出來時,看見紀衿安被一個富家千金堵著不讓走。
白蓮花也有碰上霸王花的時候?
我索性站在轉角,沒過去,免得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風波里。
富家千金一身行頭不下七位數,約莫二十三四的年齡,精致的臉上底氣十足,“姐姐,你就是紀昱恒那個三年多見不得光的老婆吧?”
……
我本來只是想看個戲,卻還是被扎心了。
未料,紀衿安想也沒想,還頗為自豪地抬起下巴,“是我,怎么了?”
她大抵是確實沒參加過這種場面,打扮得很精心,深v禮服一路開疆拓土,露出傲人的事業線,高開叉的設計,大腿也是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