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堵在辦公室門口,紀衿安抬著下巴,笑吟吟道:“你又和阿恒說什么了,弄得他拿個離婚證,都拿得這么火冒三丈。”
這是一心只等著我們拿完證出來,沒心思玩手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身敗名裂了。
溫芳就更搞笑了,絲毫未覺自己頭上已經被親女兒染了綠色,還是人盡皆知的那種綠。
她端著長輩的架子,朝我伸手,“小川走得急,沒顧得上把離婚證給我看一眼。你的給我看看吧,好讓我們安心。”
若換了平時,我只會覺得生氣。
但現在,卻覺得她們這副模樣格外滑稽,連帶著我心里的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我笑了笑,扔出兩個字,“沒離。”
她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紀衿安卻是不信,譏笑道:“怎么可能?阿恒是特意給民政局打了招呼,一定要馬上和你拿離婚證的。許筱檸,你別嘴硬了,離婚而已,不丟人。”
我聳聳肩,故意道:“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突然又舍不得我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不是什么人都比得上的。”
“許筱檸,你臉皮怎么……”
紀衿安恨恨地瞪著我,恨不得剜了我,倒是溫芳攔了她一下,打斷她的話語,“都三十的人了,怎么總是這么容易被她激怒?”
而后,又悠悠看向我,“你說的是真的?”
“不然,你問問?”
我就是這么一說,她居然真就去問了。
她走進辦公室,態度強勢,“我是紀昱恒的母親。”
臉皮真厚。
中年男人卻是看見她們剛才跟在紀昱恒身后的,自然信了,十分恭敬,“紀夫人,您說。”
“剛剛,他們兩個把離婚證拿了吧?”
“沒有。”
“什么?!”
“紀總臨時有事走了。”
中年男人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