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有事?”
周放也回過頭來,眉梢輕挑。
紀昱恒眼底盡是沉郁,“夫妻間的事,小周總也想干涉?”
“沒這個興致。”
周放笑笑,“只是想提醒紀總一句,重婚犯法。”
紀昱恒置若罔聞,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就走。
周放眉心蹙了蹙,“我在車上等你。”
這話一出,紀昱恒落在我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
步伐也是邁得又大又快。
一路將我拽到沒有人來往的地方,甩在墻面上,寒潭般深邃眸底,一股莫名的怒意隱隱泛起:“你和周放很熟?”
是劈頭蓋臉的質問。
我肩胛骨在堅硬的墻壁上磕得生疼,火冒三丈地開口:“和你有關系嗎?”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我和他現在就是只差一紙離婚證的關系。
我只想斷得干干凈凈,他和紀衿安也好,和沈星妤也罷,怎么出雙入對,我都不想多問一句。
而他,也不要干預我的生活。
他一字一句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和我沒關系?你能做到無動于衷,我做不到!”
我聽了,忽然有些想笑,“什么意思?”
“許筱檸……”
紀昱恒突然軟了聲音,抵著我的額頭,一向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變得有些苦澀,“你好像都不會吃醋了。”
是失望的,落寞的。
畢竟是真真切切愛過八年多的男人,看見他這樣,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別開腦袋,望向遠處,勾出一絲酸澀的笑意,“確實……不會了。”
在曾經,我因為他和紀衿安吃過無數回醋。
隨著他一次次偏愛的、選擇的,永遠不是我,我好像就麻木了。
具體是哪一次,竟然也分不清了。
是他把本屬于我的升職機會給紀衿安,是他們打情罵俏的斗嘴,還是他為了紀衿安讓我獨自去產檢,還是他一次次失信于我,又或者……是他在我最害怕的時候,奔向的卻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