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清了事。
他覷著我,一下看到我心底里去,“你怕了?”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地開口:“怕什么?”
“怕會重新……”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剛剛說到一半,護士敲門而入,“紀太太,給紀總和您送點下午茶。”
而后,將托盤上的水果甜品一樣樣放到茶幾上。
氣氛散盡,我也隨之松了一口氣,狀似輕松地看向紀昱恒,“想吃哪個?”
“隨便。”
被護士這么打斷,他有些煩躁,回答起來也不那么耐心。
我端了盤水果走到病床邊,遞到他面前,“吃點水果吧,補充維生素。”
“疼。”
這個伎倆與上次一模一樣。
我指了指他的右手,“你剛剛還用那只手拉我了,力氣不小。”
“就是剛剛拉了你一下,用了力氣,現在開始疼了。”
他從善如流地接話。
我叉住一塊蓮霧塞進他的嘴里,“行,吃吧,多吃點。”
……
晚些時候,秦澤送了一沓文件進來。
都是集團那邊等著的文件,只要紀昱恒還活著,就得想辦法處理。
他右手也確實受了點傷,沒法頻繁使用,只能我在旁邊幫他翻閱文件,他在最后簽字。
一時間,我們好像回到了昔日相敬如賓的那些日子。
“筱檸,這個回報率有問題……”
紀昱恒偏頭過來時,我剛好俯身,要將一份新的文件遞過去。
男人微涼的唇,猝不及防地落在我的臉上。
我和他都僵住了!